“这油气反应这么厉害?我油枪都拔出来了,油表数字还在跳,我得多付多少钱!”那人大声喊道。
“他们的手段多了去了,加油快结束时,提前拔枪,油加到最后慢慢走字,这样克扣斤两!”
“油好我们也认了,就怕你们的油不是正品,调和油损坏发动机!”
“对,还动不动就要添加燃油宝,你说你说,有嘛用?!”
“你老实点啊,”一人指着加油小哥骂上了,“你们玩的这套我们不是不知道,不跟你们计较就是了,你们加油抓一下松一下,我这70升的油箱就少个2升左右,你说,你们这一个月得偷顾客多少油?”
……
油价一个劲地涨,只涨不跌,这些“卖油郎”赚了个盆满钵溢,可是却激起老百姓的仇视,这不是中国油化一家的事,但现在都发泄在中国油化头上!
曹雷在兴灾乐祸地看着,他捅捅同样兴灾乐祸的岳文,“瞧,这事办的,好,这才叫为人民服务!”
人群中又响起黑八的声音,“兄弟姊妹们,黑,太黑了!还是去其它地加吧!”
可是,这句话却无人响应了,排了一上午的队,都等着米下锅,等着油进箱呢!
“不行,我们要投诉,要维权,”黑八大声道,正气凛然,目光深远,一幅为民除四害、为民争权益的神情,“不能再让他们为害社会!”
“喂,质监局吗?我要投诉——”
“喂,电视台吗?我要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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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第一场春雨。
乍暖还寒时候,下得不急不缓,象一根根透明的银丝,编织成大网,笼罩住了灰蒙蒙的天空。
这个天气,又是周五,街道机关干部都待在办公室里,除非有要紧事,极少数干部还到村里去,看着玻璃上雨滴不断滚落,银杏树即将鼓包,陈江平心里一阵舒适。
一阵春雷响过,他方才从惬意舒适中醒来。
“让潘德宝跟宋铁霖到我办公室。”
岳文今天是给他请了假的,早早坐车回秦湾去了,他看看雨中那辆猎豹,这下雨都不开公家车,觉悟真高!嗯,还是有其它好车,不屑于开这猎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