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正午,诸夏已经看到远处的城门大开的北丰县,以及城门处欢迎喻平得胜归来的官员。
诸夏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身体,这几日以来,为了不露馅,他一直都是真的被绑着,所以四肢有些麻木,不过他的左右至始至终都有一伍汉国士卒守卫。
“恭喜喻将军得胜归来,君上得知消息,这几日脸上都是笑呵呵的,公子非见君上高兴,也是大喜,托我告诉将军,他给将军准备了三千亩水田。”那名负责接待的官员笑呵呵道。
“还请替我感谢公子,公子若有所需,喻平当竭力…”
喻平话还没说完,随行的官员中,一人突然问道:“敢问喻将军,我家君子何在?”
喻平闻言看去,也不恼,拱手说道:“小君子领一百士卒留守汉国,清点汉国府库仓廪。”
那人面色顿时露出喜色,谁都知道清点一国府库仓廪是一件肥差,哪怕汉国再穷,还是有些积累,再加上汉国户籍等资料,也是非常重要的。
一行人一边笑着,一边说着,朝着北丰县内走去。至于士卒,庄国也有意展现得胜归来的士卒之姿,再加上,他们本身军营就在城内,毕竟才五六百人。
而诸夏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以及道路两旁的士族子弟,这些士族子弟,各个都有一番不俗风采,对着诸夏指指点点。
要么,神色极尽所能的嘲讽以及不屑,要么,一番大论,分析汉国灭亡原因,要么,对诸夏投以怜悯的神色。
林林种种,众生百态莫过于此。
殊不知,这五百士卒已经开始不动神色的,观察四周行事,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北丰县共有士卒五百,其中两百是汉国士卒,目前并未得到使用,反而监视起来。
队伍慢悠悠的,在世人的目光中,缓缓驶过,驶向远处的宫殿,准确的说,是宫殿前方前方林立的庄侯等人。
越是靠近,五百士卒就越发紧张,不少人的手掌都是潮湿的,对着衣服擦了又擦,免得届时握不住剑柄。
台阶上,庄侯居高临下看着得胜归来的士卒,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身侧一名谋士,得意洋洋的说道:“先生,我军士卒雄壮否?”
那谋士笑而不语,紧跟着察觉出一丝异样,皱着眉头说道:“他们看上去似乎很紧张,庄侯,您确认并无异状吗?”
“嗨,先生,您太紧张了,我亲自出来迎接,又受万民夹道欢迎,紧张很正常的,再者,这汉侯在此,他们戒备一点这是应该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庄侯三十多岁,年富力强,见那谋士紧张,心知这些谋士草木皆兵,很是耐心的为他分析着,说得还有条有理,旋即指着喻平,说道:
“此人乃喻家,这些年南征北战,而那汉国只有三百士卒,其中大半还都是新卒。先生,再看,那汉侯捆绑的样子可有异状?可是死结?可松懈?”
那谋士见他自信,有听他一通解释,心中稍安,但不知为何脑海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尘,挥之不去。
距离庄侯越近,诸夏心脏就越发紧张,偏生这速度缓慢,令他心脏在胸膛中急促的跳动,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用隐晦的目光看着庄侯!
近了!
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