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浑沌的时空流,秦良玉还未及反应,就感到头部一阵剧痛,身边闹闹哄哄的言谈声使她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看看身处何处,但疲累、困乏、撕裂般的头痛使她再次晕厥昏睡过去。
“咦....她醒了,她醒了,樊医生,樊医生!”
林妮冲走廊喊完话后,便转回头惊异地看着躺在通铺上的秦明月。这个女人从进来的第一天开始,林妮就把她当成假想敌,处处针对她,原因只有一个,她比她漂亮。
刚才樊医生说秦明月呼吸停止,心脉皆无的时候,林妮在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一下。可这女人的命真大,死了还能醒过来,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喊人将她抬出来,让她死在厕所就对了,林妮在心里暗自恶毒地腹诽,埋怨着自己。
刚准备给看守所所长打电话报告情况的樊医生听到林妮的呼喊声,不可置信地返身疾步走回女号,女号的门还没有锁,两个值班的干警在门口把守。
得到消息的女干警小吴刚从外面的办公室赶进来,踩着咔咔响的皮鞋从走廊往这边疾跑着。因为在押的女号比较少,平日里这女干警基本就待在外面的办公室里,逢搜查监室,给新羁押人员搜身、入号这样的情况,她才进来一趟。
“樊医生,怎么个情况?上午听说才提审的,怎么转眼就死了?”
小吴急吼吼地,上气不接下气,这死了在押人员,往轻了说要影响到他们整个所里年底的奖金分红,往严重了说要直接追究相关责任人的法律责任,哪能不急?
“进来再说!”
樊医生边往女号监室里进,边没好气地说。平时图清闲,图干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嫌弃号里气味难闻的小吴,令樊医生极端反感。作为看守所干警,首要任务就是做羁押人员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她倒好,把一监室的女犯丢给些大老爷们,这会出了事想起着急来了。
“都给我躲远点,围着个死人看什么?”小吴边跟着樊医生往监室里走,边气急败坏地冲那些围着秦明月的在押女人们喊。
“吴所来了啊,秦明月没有死,刚才还眨巴眼了,我瞧得真真的,不信你来看。”林妮见到小吴干警,赶紧讨好地上前,其他人则都远远地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