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撇撇嘴,坐进长椅:“赵老板,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哼哼!”赵兴民先是得意的狂笑,然后才回答:“笑话,你一个北岭省的老总,和我房地产公司八竿子挨不到一边。你找我,我能不调查?”
顾诚点点头:“原来你两天时间忙这个呢。好,那我就不磨蹭。我问你,当年那场矿难,你扮演了什么角色?”
赵兴民不屑的回答:“我是矿区的真正负责人,你说,我是啥角色?他妈的倒霉催的,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搁我手上给炸了。”
“应该有人反应过安全问题吧?是你挡住?还是赵良?”顾诚问。
赵兴民有些惊讶的瞅了顾诚一眼:“你连这都知道?不是他,赵良就是个废物。他光挂个名,屁事都不管只拿钱。全靠老子拼命干活。艹他妈,一出事,老子为他们家下的苦全没了。”
顾诚愣住:“你和赵良不和?你不是靠他家发达吗?”
赵兴民乐了:“你说的都是啥陈年旧事。当年矿难一出,赵正坚差点把老子拎出去顶缸。还是我爹去他家下跪,才换来平安。”
“跟他们来海城后,老子可是读力发展。懂吗?这地产公司,全是老子打拼出来的!和赵良屁关系都没有。他那种废物,整天就知道混吃混喝玩女人。”
顾诚摇摇头,对赵家的内斗毫无兴趣:“那你承认,当年矿难,你就是罪魁祸首了?你不怕报应吗?”
赵兴民脸上浮现猖狂的笑容:“老子承认,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报应,真有报应,老子早被天打雷劈十几回了。小娃娃,别看你带了几个小保镖,老子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说罢,赵兴民啪的一巴掌,拍在怀中女人的肥臀上,肉浪波动。
远处的椰林中,瞬间钻出一队黑衣人,个个黑西装白衬衫,手摸在腰间,貌似带着家伙。
顾诚暗骂一声,赵兴民当初在北岭省,就是黑白均沾那种人。现在虽然是著名房地产老板,但也不可能金盆洗手啊。
“呵呵,赵老板紧张什么?难道在你的地盘,还这么胆小?”顾诚笑笑。
赵兴民面不改色:“我怕个鸟,不过是警告你小子,看好手下罢了。”
顾诚问:“麻烦赵老板讲讲当初的经过,讲完,我就走人。”
“真的?”赵兴民微微有点惊讶,瞧神经病似地看看顾诚:“好吧,既然你小子喜欢听故事,老子就跟你说说。”
“先跟你讲啊,虽然老子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是,死人总归是不好的。你的资料我看过,对于你父母的事情,老子跟你表示遗憾。谁让他们倒霉呢?非得那天去矿上。哎!”赵兴民稍稍提了句,就开始讲故事。
前后都差不多,赵兴民有恃无恐,非但没有愧疚之心,反而认为自己同样无辜。
照他的说法,那是老天爷不给力,倒霉催的,运气不好,谁也没法子。就跟人走路上被车撞,撞死找谁说理去?
顾诚面色沉静,但心里的熊熊烈火,足以燃烧前头这片大海。
好嘛,有钱赚时人人争先恐后,出了事,一个个推来推去。
方进推给上面,崔浩推给上面,到了真正大头目赵兴民这里,本以为他会哑口无言,谁料竟然找来老天爷做挡箭牌。
运气不好?
真要拿运气当借口,都不用活了。喝凉水也有呛死的人。
赵兴民嚣张的说着,滔滔不绝。但顾诚,对于亲口询问的事情,已经厌烦了。
耐心,已经用光。
直接打断赵兴民的话,顾诚伸出手勉强笑笑:“赵老板,该了解的我都了解。就不多呆,拜拜。”
“哦?好,不送。”赵兴民耸耸肩,和顾诚握握手,然后就看着碰一鼻子灰的顾诚离开。
眯着眼,远眺顾诚一行人的背影,赵兴民冷笑:“小杂种,敢来审问老子?当年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没出来呢。矿难就是我一手造成的,你现在知道,又能放个屁出来?”
怀里的泳装女人,见状搔媚的笑着,把小手探进赵兴民裤衩中:“赵总,别生气嘛。我帮您去去火。”
“就是呀,不和内地的土包子一般见识。”另一个,美女蛇般缠绕上来。
赵兴民下体微挺:“两个搔狐狸,才一会都等不及了。看老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