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而倔强的声音，像是在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权洛凡喉结滚动，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无比艰涩。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初宋胭脂离开的时候，哭成了如何的惨状。

可她一边哭，一边却让他不要怪宋相思，告诉他，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哪怕被她姐姐出卖，莫名其妙成了要嫁给拓跋盛的女人，她也无怨无悔。

她不知道，她越是善解人意，越是这么为宋相思着想、辩解、开脱，他就越是恨。

所以他到现在都无法原谅，宋相思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明明是她自己犯下的桃花债，却偏要胭脂替她去还，远嫁西夏……

所有人都说他对宋相思不好，可是那样一个恶毒自私的女人，他要怎么对她好？

可笑他的情绪还总是被她牵动，明知道她是一个坏女人，他却还是止不住的将心思花费在她身上……这样的自己，连他自己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