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收拾好碗筷,走到院坝里。
“妈?”甘松端来一根板凳,道:“这次回来,我为什么总觉得有股非常别扭的感觉?你给我分析分析。”
母亲瞪了甘松一眼,略带生气地道:“你这一年来,在外面东奔西走,姓子耍野了?忘本了?”
“等等。”甘松举起手,打断母亲的话,仔细回味着。突然,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我们家这土瓦房住了十多年了。好像从我记事起,就一直住在这里。经常在外面跑,看惯了外面的高档住宅,怪不得觉得自家的房子有点别扭。是该修新房子的时候了?”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甘松看到别家修房,心里面的那股攀比神经被触动了,只是他没总结出来。
“修房?”父母亲对视一眼。
父亲道:“这屋子都住惯了,水泥的那种屋子住起来冷冰冰的,不舒服,我看算了吧。”
这才是父亲的本姓,做事情畏手畏脚的,但凡有一点理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甘松一愣,刚才父亲的转变与现在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突然的转变过程,还真有点不适应。
母亲摇摇头,道:“老头子,我看你是死脑筋。你看人家哪家哪户不是计划着修新房子?我们比他们富裕,凭什么不能修房子?”
作为女人,有点虚荣心是再正常不比。母亲似乎来了火气,声音渐渐大了一些:“你说说,儿子给你寄回多少钱,到现在都上百万了,你就存着腋着,不拿出来把房子修得漂漂亮亮的?”
“小声点。”甘洪招呼道:“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我这钱是留着给甘松娶媳妇的,你懂不懂。”
“别吵了!”甘松吼了一声,两人争吵的声音嘎然而止,都看向甘松。
甘松道:“我寄回来的那些钱是给你们养老的,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钱。房子肯定是要修的,修房子的钱我出。”
“这还差不多。”李梅得胜,高兴异常。
甘松继续道:“妈,爸想去种药材,你留在家中,负责监管就行了。每天几顿请工人的伙食,不用自己出力,让翠花嫂子送过来就行,或是到他店子里去吃也行。回头,我给她打声招呼。”
李梅皱了皱眉头,道:“算了,到馆子去吃,让别人赚钱多不好。修房子十来个人,我还忙得过来,还是自己弄饭吃吧。”
甘松立刻反对:“呵呵,咱有的是钱!不需要整得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