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笑着说还行,然后问道:“信访局的工作怎么样?不好抓吧?”
周主任以为唐逸说得是李安地事儿,笑着说:“当初信访局的同志认真核实后,觉得反映招商局的那几封信属于捏造,也就没转给上级部门,这几个月倒也接到过几封检举招商局的匿名信,但比起工商税务公安,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得一提。”
这些职能部门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写信反映问题,属于很正常的现象,如果没人反映问题倒极不正常。
唐逸笑笑,心说开始猛烈攻击李安的匿名信大概都是姚书记那边儿搞的鬼,现在倒消停了。
唐逸笑道:“信访局的工作讲究细致认真,要笑迎八方来客,直接面对有各种问题地群众,群众工作是最不好作的工作啊。”
周主任深有感触的叹口气:“是啊,一些老大难问题错综复杂,是真的不好解决。”
唐逸道:“老百姓是最朴实地,也是最执着的,这不,都有人直接找到我了,是个老大爷,老高领他去信访局了,我看这个问题你要盯紧点儿,让信访的同志多费费心,不要寒了群众的心啊。”
周主任就是一惊,马上道:“好,我这就去办!”
唐逸挂了电话,开始阅读这些天拉下的文件,该画圈地画圈,该拖一拖地就先放下,桌上那摞文件不一会儿就被处理妥当,这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敲响,唐逸说:“进。”
门被轻轻推开,周主任在前,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人,信访局陈局长。
唐逸笑着示意两人坐,两人坐在长条沙发上,陈局长脸色就有些惴惴。
周主任一脸沉痛:“唐书记,我没做好工作,我检讨。”
唐逸笑道:“说说情况吧,要检讨也等解决完问题。”
周主任道:“是这样地,老人家姓张,叫张国祥,儿子张小光是正东建筑公司的工人,半个月前,张小光在建筑工地被楼上坠下的砖头砸到头部,送进医院检查后,结论是大脑皮层严重损害,现在还处于昏迷中。正东建筑在支付了最初地八百元医疗费用后。就拒绝作出任何赔偿,理由是张小光当时违反安全条例。没有按条例戴安全帽,加上张小光并没有和正东建筑签订劳动合同,不属于雇佣和被雇佣关系,所以正东建筑不会再对他进行任何赔偿。”
唐逸一皱眉:“这事儿应该由法院解决嘛,为什么找信访?为什么不和老人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