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戚姓老者有些傲然地道:“多少钱小兄弟你只管开个价!”却是微微有些恼怒,心说自己在美国,有哪个敢怀疑自己出不起钱。
陈伟澈摇了摇头,仔细地盯着那位严姓老者看了几眼,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阁下所受的伤颇重,元气亏损多年,体内邪气缠体,光靠参王和这种下品元气丹,只能缓解一时,治标不治本,说句不中听的话,要不是阁下以前底子好,恐怕早已去世!”
严姓老人顿时动容,与那位戚老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惊异骇然之色。
“你能看出我的暗疾?”严姓老人不确定的问道。
陈伟澈道:“阁下应该是年轻时受过重伤,能支撑到现在已经颇为不易,灵枢经有云,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眩;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肠为之苦鸣;下气不足,则乃为萎厥心悗。我看阁下上中下三气都不足,邪气侵入五脏六腑,很快就要进入骨髓,若君之病在骨髓,则司命之所属,恐怕扁鹊复活,亦无奈何也!”
这话文绉绉的,秦洧川听得莫名其妙,半知不解,但对方两位老者,一个五六十岁,一个七八十岁,古文功底却是高深得多,尤其是那位戚老,年轻时出身书香门第,家学渊源,顿时就诧然失色。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的症状,可不是跟老严平常一模一样么?
至于陈伟澈提到的君之病在骨髓,则司命之所属,扁鹊复活亦无可奈何,却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典故,出自《韩非子·喻老》。讲的是扁鹊三见蔡桓公,前两次扁鹊要给蔡桓公治病,但对方讳疾忌医,不肯医治,还相当恼怒,结果,第三次,扁鹊看见蔡桓公就跑。
蔡桓公找人去问他,为什么看见自己就跑啊?扁鹊就说:“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曰,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严姓老者平时头痛,耳鸣,目眩,肠胃经常不好,经常会有心中烦乱而闷的症候,这个暗疾也确实是年轻时受伤所留,前些年身体好还没什么,最近一两年每况曰下,越发严重,找了无数名医都不管用,都说不可医,只能慢慢调养,多吃些人参、黄精等补元气的东西,所以他们这次听说这里有两支上好的参王拍卖,才巴巴地从农村乡下赶了过来。
“神医,请救我!”严姓老人目光一红,当即抱拳,深深一个长揖,拜了下来!
这老人五六十岁,陈伟澈怎敢让他参拜自己,那不是折寿吗,再说现在还有不少人没离场呢,影响太不好了!当即拦住对方,道:“可千万不敢当!医者济世为怀,哪里有见了病患不治的道理。”
秦洧川呵呵笑道:“既然要治病,不如去我办公室里面,那里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