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红旗绘声绘se的话,郭拙诚心道:“玛的,这些家伙真是不省心啊。一招不成又弄一招。……,我可怜的老爸又该怎么应付呢?”
郭拙诚决定这次自己不出面,因为他认为水泥厂工人闹事最多就是让父亲心里添堵、让他手忙脚乱一阵子而已。毕竟他才主持县里的工作没几天,水泥厂的责任再大也落不到父亲的身上,最多是陪绑而已。
主要责任还得由谭静秋等人来背,就是洪杰那个家伙也脱不了干系。
再说,父亲终究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官员,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才能想出好的对策,人才能够成。事事包办的话,他很可能产生依赖心理,将来没有了自己帮忙,他不就难以对付他的那些政敌和同僚。
如果郭知言知道儿子此时的想法,估计会郁闷死:到底你是父亲还是我是父亲?
拿定主意后,郭拙诚安心地学习。但耳朵边还是不断传来几个男同学兴奋的声音,只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他们就高兴地讨论着水泥厂的事,一起商定上完第二节课就开溜,就去看热闹。
第一课下课铃声刚响,魏红旗不顾老师还在讲课就一跃而起,向周围的几个同伴炫耀道:“我告诉你们,老子昨天下午就知道我哥他们会过来游行。如果不是我爸骂我,逼我来上学,我才不来呢。跟我哥他们一起走,那多带劲!哈哈……”
郭拙诚一愣,连忙转头看向后面,只见魏红旗已经坐在桌面上,眉飞se舞地说着水泥厂的事情:“……,那个破厂开始好牛气的,不说不理我们那里的区委书记,就是县里的领导也不理,人家属于地区管的企业,厂党委书记的级别跟我们县长级别一样,谁怕谁?呵呵,可是最近不行,他们的水泥没人买,地区又不理他们了,这下他们连区委书记都见不着……”
讲课的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惭愧地看了郭拙诚一眼,似乎没有把内容讲完对不起这个优秀学生似的。他佝偻着身体走出了教室,连“下课!”都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