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叹了口气准备睡觉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支手,将她牢牢地拦在怀里,闻着熟悉的体香,清新的草木香中带着一丝丝的奶香,身后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这半个月以来,姬遥先每天晚上都会溜进她的房间,二话不说搂着她盖着被子纯睡觉,她也从一开始的惊吓到了现在的淡然处之,不得不说,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习惯?!
姬遥先对她而言是个渐渐刻入骨髓的习惯,她对他何尝又不是呢?
就像空气,平常谁也不会察觉的东西,可一旦失去,那将是致命的一击,让人深刻地认识到,它的不可或缺,是任何事物都代替不了的存在。
言蹊想到这,无意识地往姬遥先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越来越沉重的眼皮终于渐渐合上。她没有看到的,身后抱着她的人微扬的嘴角,那是陈年美酒才能酿出的醉人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言蹊发现身旁早已是没有温度的冰冷,摸着男人留在床单上的睡痕,微微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只能是个僵局,现在只能不破不立,不然现在大冬天还好,要是天气一热,两个人搂得那么紧睡觉,是个人都能知道了她的性别。
远的暂且不说,距离上次亲戚来访也快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她身份曝光无疑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做,姬遥先对她没有欲wang,每天睡觉她都能感受得到。对于一个对她没有欲wang的男人,她要是主动坦白她的身份,换来的除了极小几率的美好结局外,更多可能的会是变成他对她的猜忌和疏离。
现在简直已经成为了一个死局,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姬遥先开情窍?
她需要一个契机。
言蹊照常起床和平日里一样,收拾好走出房门的时候,小腹微沉,顿时她整个人脸色瞬间不好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垫好小翅膀,言蹊在餐厅里恰好和杨谷柳面对面碰上。
杨谷柳皱眉,为什么这人的脸色又那么差,就像吸血鬼一样的苍白虚弱,她记得上个月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这人也是这幅鬼样子。
言蹊朝人怯怯一笑后,拉开椅子坐在一旁,安静地吃起了早饭。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杨谷柳突然的话让正在喝粥的言蹊一惊,一口热粥哽在脖子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整张脸通红,好半响才吞下嘴里的粥。
“没、没什么……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
言蹊小心翼翼的话成功让杨谷柳黑脸,住在言蹊隔壁,她自然知道每天晚上三爷都会去她房间的事,她知道不代表她能接受别人提起,硬邦邦地说了句“哦”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