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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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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因为不合于礼:快走,我还要睡一会儿。

睡了半晌忽然惊觉,唤来官吏把牢里七个女人带来。

第一个女人死了丈夫,欠了刘家钱,葬了丈夫,身子弱不能去帮走货。我上下打量一番,问询袜子是谁的,并做主把她嫁给了那个答案。

第二个嫁给了她身上衣原主人。

第三个放回家里,赏一套衣物鞋袜。

这般直到那第七个,又是个寡fu,我沉yin了半天,让其他人带余三过来。待得余三跪在地上,从旁边抽出一根木棍,让那fu人抽他,那fu人竟不干,我便动手,两三下后,余三已经变成趴在地上,那fu人竟抢上前来求饶与我,众人也求替他饶。我便罢了余三的官,让余三娶了那fu人,为这县府中杂役。

那晚我还去“看望”了刘家徐家一番,顺势宽慰了一番,嘱咐了一番,当然更重要的是搜刮了一番。回来与众人分赃,那些新人分的最多。

下面几日,让人在各门口戍卫,来往商贾全“请”到县衙来,反正他们也没了本该去的地方去。扣了东西,先关起来,审问一番,收录名册,唬nong了两天,不过最终还是被我都给放了。我还煞有介事地教训,在外不得说的货和刘徐两家有关,若肯画押这些货都是卖给本地百姓的,我还可以补偿他们些钱币。我还下了命令,众人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华容笑了说这是猪的待遇,我说过几日说不准过几日就得按狗的待遇处置,邓茂皱着眉头问问高升这是什么意思,高升觉得我们将过一阵猪狗不如的日子。说完众人大笑。不过我还是让“猪”们有些事情可干,让各位抽出一些吃饭和睡觉的间歇时间,去给百姓登记造册,把各家情况再了解一遍。间或,分队出去打猎,不可远去,探查四周情势。而我则以“猪头”的身份常常突然sao扰那两家为乐,确保这两家做不了什么动作。

又二日,刘徐家终于得了那些放走的商户的风声,还带了厚礼来答谢。我当仁不让地接收,还小心地问询他们最近是否有约要和南人做生意。他们说还真有,我不无担心地说,若他们不与,南人恐有动作,将如何应付。他们对此似乎没有把握,相互之间si语了一番,我还颇为期待地等待了一番。最终他们说不知道,料想一次不去应该没什么事情。过了半晌,忽然他们便提出把我扣留的东西卖给他们,他们可以去做生意,便没事了。

不行,我斩钉截铁义正词严温文尔雅皮笑rou不笑地说,我担不起责任。还和他们充满诚意地许诺,这次便算了,以后再说吧。

这两日,天放了晴,再几日,忽然就热了起来,如同荆州四月初夏一般,只穿内衣单衫,稍作打熬力气之事,便能出一身汗。那层白丝绦在一夜之间变成檐下细雨,随东南风过,举目瞭望之际便在整个大地之间褪去了。除了惹得一众人大骂鬼天气,也都感到奇怪,只有华容不为所动,我知道他父亲肯定描述过。另外来潭中路上,他还和我说过曾听他父亲提到,似乎潭中南边的重重丘陵是一个坎,再往南的武安,中留便四季chun夏,再望南,到布山只有初夏和盛夏之分。即便如此这边冬日就是有些寒冷,还是湿冷相侵,亦长不过一个月。前几日的这等雪在北方,即便荆州也算不得什么灾,到这里却是大祸害,很多四季栽种瓜果菜蔬此时都会烂秧,称之为灾,便是此因。

一日,我忽然梦中惊觉,召集众人,众人多带倦容,被我狠狠一批,让尔等过几日猪般生活,便真以为自己是猪了,午时尚且慵懒。听罢众人回报此间民间情形,我又提出自己的惊觉之因:“这干人不是傻子,前几日倒还好,怕这几日要开始怀疑我等,如果让他们送出信去,合谋对我等不利,再造一个前任的事情,事情就不是很好玩了。”诸人听完我话,互相对视,邓茂嘀咕,怕是要当狗了。

四人攒头于图前,我与众人讲明形势,“目前我等带的粮食还余一万来斤,还够我等十多天,苍梧援兵或许还需几日,时间对我等,还是足够的,实在不行,找个茬子,拿下姓刘的,就行了。吃饭不是问题,关键最近几日都是晴天,天气也晴了,他们必然提出要和南人做生意,我前面装hun蛋一阵,现在装正气不好装出来了。让他们出去,他们难免不对我们有戒心,赶上他们hun蛋点,我们窝囊点,这事情就麻烦了。”

我用手在图上画出一个圆,“几日稽扣盘查,商贾皆从南边武安方向过来,北边全无,他们过往都是从武安绕一个大圈子进潭中之西,在潭中最西的一个聚落,也是潭中最西的一个渡口,乘船顺潭水支流而下入潭水,在潭中外津上岸。”

这边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从中间走。所有人听完我说话都在问这个问题,一看图很是明显,武安就紧靠在潭中南边,至多画了片丘陵隔在中间,用邓茂话说,那是三根鸟mao粗的来去。尤其是华容很肯定中间有山路,他的父亲曾走过,轻车骡马都可以通过,一干人更是疑huo不解。

我用手在中间一划,跟着邓茂的话头稍作修改说道:“这三根mao里必然有人,可能是刘徐两家人拦路,或者指使南人为之。”

“越侯,为何不能是南人独自为之以劫商路?如此一绕,米价升了两倍,盐四倍,他们卖也赚少了,避免其他人为之商贸,却为何自己财路都要挡。”

“老高说得有一屁股道理,为啥?”

“武安……唉,邓茂,你那都是啥词。刚才mao便算了,这和屁股又咋扯上了。”

“和华容学的。”

“我何时说过此话?”华容赶紧辩解。

“你不是与我说过,有一定(腚)道理么?腚不就是屁股么。”

众人对视片刻,我觉得头上出了一头冷汗,为了避免纠缠这种粘腥带臭的问题,赶紧回到正题。

“这个屁股啊……呃,不是,是武安。”为此,我差点决定先rou邓茂一巴掌:“武安到潭中之间多有山丘,但亦有平坦之路,来往藉由骡马车辆,半日便可赶到,浮桥坚固,一日来回没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停下片刻,心中有气,又看着众人面目渐有扭曲之势,最终还是拍了邓茂的大脑袋一下,大家的面部表情立刻渐趋平和。

“我问过本城县尉等人,但凡书信公文来往,一日便可到中留,三日布山便能有所回复,便是直往南顺大道行走。”我双手一摊:“缘何人过米盐不能过?”

坦率地说,我也没有完全明白。从武安绕一大圈子到潭中,路上不遇风雨也得五六日。若非武安谭中中间有什么过节关隘,决计不会这般劳师动众,长途远徙。我琢磨得是否是因为若一日得往返,那些卖家大可觉得价钱不合适折返回去,而现在这番卖家辗转七八日后,若米盐不出手,这本便折得大了。但若真的如此,还有谁愿意去给他们家卖呢?还不如在附近出手便是。必然,这刘徐二家给的酬劳能让他们一批批运来,那么中间这些不明所以的障碍是什么呢?

忽然我似乎有些眉目,交州盐铁稀缺(当时真实情况),往北之关,盐铁尽是许进不许出。荆州南因有武陵蛮的缘故,粮食盐铁都严禁si自流通卖给这些南人,尤以盐铁为最,以免滋事。武安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似乎感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却说不清楚,看着外面日头正好,让他们陪我出去走走。

与北方这个时节的最大不同,交州永远是绿se的,他们这里的树也和北方有很大不同,府衙院中尽皆是些我认不得的东西,华容也叫不出几个,那两个可以直接忽略,最多邓茂会起一些颇为诡异的名字。有一种树,其树干无奇,叶面尖处却缺了一口,形状颇似一个羊蹄,邓茂却说和一个小孩屁股坐木板上的印记差不多,找人一问,当地人果然称之为羊蹄叶子树(羊蹄荚),不过si下里也叫小孩屁股树,家里盼得小孩的常会种一株。又见一株株身似竹,叶片却如龟裂的龟壳的叫做龟背竹;还有一种树身高高主干带刺的(木棉),还有高挂珠果连成凤尾般的(凤尾葵),当真让我们看得忘乎所以,不明身在何处。

“各地都有各地的东西,只有几百里,我在广信便从没看见这些东西。”我忽然被我自己的话打动。恰巧冷县尉来问安,我劈头便是一句:“武安的县长县尉,你可知道姓名?”

“那城便是士凤大人一人主政。”

“和交趾的士大人什么关系?”

“族弟。”

我豁然开朗,甩手而去。

是年大汉初平元年腊月二十六,我站在府衙大门口,看着东面的大院的动静,点点头:“要过年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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