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虽然还没有完全醒转过来,但是心中有了些牵碍,即便确实是饱含困意,还是很快挣扎着起身,努力舒展了一下筋骨。本应是满怀睡意的睡脸,一朝着身边我的银铃便换了发自内心的开心笑脸出来,不过也许我的笑容会显得有些傻。
在同样笑盈盈地银铃的协助下,我很快穿好衣衫,洗漱一番后,便在屋内一边吃早饭,一边等着那边的消息。
等待不是一件很令人感到惬意的事情,所以我很快就找到可以在餐桌上做的事情。
“你看什么?”初时,银铃还以为是自己衣服穿得错了,眼睛立刻在自己身上寻找不谐的地方,但确实发觉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称为错误的地方,只得小心问:“你看什么啊?”
“我看我的爱妻,现在都不行啦?”我故意嘟着嘴,用小时候赌气的口wen说现在的话。
“给……给……”银铃对我的这种表现显得毫无办法,但忽然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怎么了?”看到银铃这种眼光,我立时感到事有不妥。
“我看我的好老公,现在都不给了么?”她忽然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也撅着嘴很不乐意地说道。
银铃的报复来得还真快,还是现学以致用,看着她的可爱样子,我也没了办法,于是,我笑着点着她的鼻子,说着:“小坏蛋。”
“大坏蛋。”
“小——坏蛋!”
“大——坏蛋!”
“小坏蛋——”
“大坏蛋——”
“小……坏……蛋……”
“大……坏……蛋……”
……
虽然我们两个人都知道这种争吵毫无意义,而且肯定没有结果,可我们这天早上还是义无反顾地这样争了一刻有余,我音短促,她音短促,我音拉长,她也拖长了声音和我,就这样直到门外有人找我们去议事,我们才作罢。
还是我先一步抢过,上前把我的妻抱了起来,和她相视一笑,便自然而然地亲了一口:“看来真的有我们的事情了。”
“你知道严白虎这个人么?”我们刚进门,岳父便远远地在上面站起转身问道。
“听说过,但还没打过交道他就死了,银铃可能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还知道什么时候死的。
这是他唯一问我的话,问完,他没问银铃,便又回身坐下,与一干长老等人又在上面低声商量了起来。这问答两句话很快让我想到,他们讨论的事情很可能和他那夜逃脱掉的弟弟有关。银铃虽还不知道吴郡发生的事情,但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什么事,她沉思一番,便向前几步当着所有长老问道:“是否有人以严白虎的名义起了露an事?”
“嗯。”岳父点点头,看了看我,忽然用一种很没有信心地口气说话:“严百虎素有些声望,在乌程一带,有东吴德王之名,忽然起了这种露an事,还加进了周家的人,这事情就确实不好办了。”
“严白虎是不是死了?”银铃居然立刻猜道了。
“是的,死了有十多天了,其弟严舆与庐江周家的一个叫周昕的人已在乌程举事,这几日已聚了一千多人,似恐吴郡来人攻伐,况且粮草匮乏,已打算先避入乌程一个叫莫干山中,等待机会。噢,银铃,因子睿来,我这几日没有把外面的事情告诉你。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显然越人经常在外探听消息,而银铃俨然就是这里议事定策的一个大人物。
“啊,那我们需准备了。这些聚在一起的人,多是过去的土匪盗贼,我们在山周边的寨子恐怕碰上这些人,会有些麻烦。只是……”银铃正在沉思时,一个长老忽然cha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