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完后,都觉得张衡很了不起,但却没什么很惊讶的感觉。这倒也是,我给他们讲的很多都是他们所不懂的,像hun天仪,地动仪,《灵宪》,《两都赋》,好像和他们的达不上什么关系,不过事情很快就有了好转,他们也很快就开始惊叹张衡的厉害之处了。因为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人可以和他们讲张衡大人的故事。
一日,为了置办一些东西,龙行带着妻子去各富商家里重金收购,才发现张衡还是个画家,还是当时六大名画家之一,这让看到他的画的刘小姐颇为惊叹而且爱不释手。龙行立刻想买下那幅画,可是那富商坚决不卖,让龙行很失望。最后还得他的夫人来安慰他。回来后,他夫人就自己开始画了起来,一开始就拿龙行当样板,画完后,龙行一句:好像画得没那张上的少女好看。最后不得不哄了刘小姐一个晚上。此事,由龙行小舅子透漏给我。
又一日,小南与阎柔遇一八旬老人,正在酒楼中给旁人讲述张衡的武艺人品,他年轻的时候曾在张衡的河间相府做过差役,所以知道,他这样给他们说:
河间王骄奢,不理朝政,平子大人每日三更即起身批阅文书,处理政务,待之卯时,便去上报,巨细无遗。王亦稍明事理,便将河间属国一切事情一并交于平子大人处理。故大人恶了诸权贵豪强。一日晨,翻墙而入一刺客,仗剑yu行刺平子大人,我们赶快上去围上,便想捉拿,那贼英勇,我们不得近身。大人挥手道:待之片刻,中水、高阳水患,急需批文开仓赈济百姓,批完我与你单抵,不倚众临寡,何如?先给我片刻宁静。便驱散众人一旁候着,连那刺客也静待平子大人批阅公文,我等担心大人,却不敢有违大人命令。三刻后毕,大人仗剑而立,曰:可始矣。那刺客跪伏于地,言:大人高义,且忧思百姓,不忍戮之。但受人钱财,亦不可不为,某求死。上曰:善,汝可走。对曰:您不死,我则无颜活于世间,望小心,几日之内,亦会游人再行行刺。言毕,转身以头抢筑而死。
小南告诉我时,还特别提到了当时酒楼里一片赞叹。不过我叫阎柔继续:
又一日,张衡出访巡视,遇人中途劫杀,回身对众曰,七人皆高手,尔等不可与之战。独身仗剑而上,抢前一步,首一剑格两人力劈,二剑dang开二人身形,旋身反刺一贼脸膛,那贼护住,立刻抖腕向下,剖一人,未待那人倒地,旋即挥剑向上挡开追身索命之刃,向后退开四步……共发二十三剑,七人皆毙。
说到此处时,小南说他都抑制不住那种兴奋,在酒楼里带头叫好。
此后再没人敢去行刺他。
后来,小南他们就在院中叫几个人一起以木剑练习那场仗之中的张衡的剑招,最后道也真的像模像样,不过很多招他们做得都很不利索,我想到了关羽和我说的招式,看过他们的各次演练后,我也感到我得练练自己的了。确实,这张平子将我们抛得太远了,他打得不仅精彩而且很聪明,他且战且退,始终让对手只有一两个人靠近自己,而他则速战速决,在刹那间,赶紧利落得消灭对手。
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无知无力无品无节,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废人一般,确实颇为灰心。不过,很快在自己的练习中,就将自己的这种浮躁给驱遣了。也许是年少不记事,少年无忧愁吧。
二狗婚礼前夜,龙行提出了结婚后,让二狗从军的主意,几个人都一起起哄喊好。土荆烈倒没什么意见,但新娘不同意,她搬出她父亲临终前的遗言,土荆烈想想也表示不能去从军,还是继续作他的生意为好。小南认为这张小姐有些忘恩负义,我挥手制止。一时气氛有些僵,那少女也颇为硬气,言明,就是不让她嫁土荆烈,只让他们当兄妹,父命亦不可违。
我心道:这女子倒真是烈女,罢了罢了。便挥手,“父命不可违,张小姐所言极是,此事不必勉强,婚事照旧。”
二人拜谢,龙行觉得有些可惜。
si下里,他问我:“以吾之见,烈识、行、孝、义、忠、勇兼备,将相之才也,何故弃之?”
“你就老老实实说话,别不懂就把一些词露an放在一起,那是不恰当的。不过,你现在确实是越来越文绉绉了。有些事情勉强不来,否则好事就会变成坏事,有些事情还是无为为上。”
实际上,我是想到了姐姐,如果不是我,姐姐决不会被卷入战事,担心我才会让外型如此柔弱的姐姐错位般的来到战场上。虽然两件事性质不同,但意思确实一样,但我不应该太自si,不过我指的这个自我,已经是荆州了。
不过第二天的婚礼确实办得很好,大家也都谈笑如常,就当没发生昨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中平二年九月十四日卯时,我们终于上路了,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无风,晴,只几朵浮云在天空踯躅,正好上路。这一次在河间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得赶快南行了。刘岱还来送我,说他不留我了,还是尽早赶回荆州为上。
不过,这一次路过城外时,我发现东城外有不少军营,早晨的整齐而起炊烟告知了我山中谷地里他们的存在。
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妙,前面可能有山贼!那为什么刘岱不告诉我,乐成百姓似乎也全不知情一般,如果真有,我绕路走就可以了。难道是皇甫嵩想劫我?我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劫我对他有什么好处,bi荆州反吗?现在毕竟我是荆州排第二的人物,这有些明目张胆,但为什么刘岱要留着我在乐成麻烦那么长时间,还那么大张旗鼓的招待我们,帮我cao办各种东西。
看来还是有山贼,但如果是这样,他们不保护我们却是为何。
希望我们死?保护我不周,让小小mao贼伤了平安风云侯,那对他们一样不利。
除非,除非是黄巾军劫杀了我。
可为什么百姓完全不知情呢,我相信不是他们下命令让所有百姓装傻。因为这几万户想不透出一点风声,太难。
除非,那是伪装的黄巾军,在皇甫嵩等人眼中他们是想斩掉我这个在他们心目中的老师的肱股之臣,又不能让天下皆知,便以行进的名义铲除我,应该是这样。
不对,还有个问题,那谷中的军队不就有些画蛇添足了吗?
到了中水,看到田间还在收割,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是黄巾余部,等着秋收之后,起兵再作露an的。北方因天气寒冷收割得早,所以张燕先举兵,而这里眼看也要收割完毕,那就是黄巾动的时候了。
而且该死的是黄巾中肯定有皇甫嵩的激an细,他没有去灭这批黄巾贼,就是把他们留到把我除掉,再行剿灭。
而且最糟糕的,因为我的官职是平黄巾得来的,按这样来说,黄巾军绝不会放过我。如果我安全离开黄巾露an区,他也可以给我扣上个si通黄巾的罪名,我必然有些百口难辨。
按我们的行程来算,这露an事就在中山郡了。
我忽然感到事态的严重。我感到我来北方是个大错误,不过回身看看兄弟们,我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有件事看来是很清楚,那就是得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