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更时去荆州各官员家中,令他们给我来点卯。”我听完后只说了一句话,便看起一些没批的公文。
卯时过来的同学显然睡意未消,一个个对我都表示了不满,姐姐算最给足我面子了的,她就坐在我原来的位子上,不过当子渊最后一个来后,我就看不到姐姐那娇小的身躯了。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怪我。”我就是这样平淡的开始了我的第一天上任的就职演说。“认为我人来疯,第一天上任就拿自己兄弟开心,可你们能不能回答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老师每天什么时候来任所?”
没有人回答。
“丑时!那大家也不用说了,一定不知道老师每天都做了多少事情?”我环顾一遍我的同学,“大家在下面一路说老师没以前笑得多了,说他是不是做了州牧,讲起官威了。实际上呢,如果不是今天我睡不着,头脑发热早来了一趟,我想我和大家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这回事,老师都快要被累死了!”我感觉我的眼睛有点湿,我用手捂住嘴,试图先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总认为每天的事,简单,费不了多久就能办好,那是因为老师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只剩需要一个人去执行一个命令就可以了了。他一直不怪大家午时之后才赴任所,因为,在他心中,我们还只是孩子,他的一帮未经世的学生,他怕累着我们,而留着我们继续留于官位,是为了大家以后的仕途之虑罢了。所以,几乎是老师一个人在撑着荆州的局面,我们干的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罢了。虽然这些小事不能说不重要,但和老师做的是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在一直睡觉。老师却真正是事必躬亲。”
同学们出奇的静,没有人说话,我提高了嗓门继续我的话:“老师叫我们开朝会,名为问计,共同商议,或是各述其职,其实,如果要定计,实际老师早就拿定主意,只是希望由我们来做出决断,而各述其职,实际上老师亦早就知道一切,我们来这里与上学无异,老师想的无非就是让我们增强我们处世处事应变的能力而已。”
我把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老师说他一个月才回来,我倒希望他半年都别回来,好好在外休息一下,我希望在老师回来时能看到,我们能把荆州处理得很好,老师肯定叮嘱你们要勤快一点扶助于我,他可能就是担心一旦他不在,荆州就会露,即将播种,此时天下暂不会起战露an,所以老师才敢少离片刻,若我等在这一月中将荆州之事,处理的妥妥当当,便是对恩师最大报偿。我希望自明日起大家都能在卯时时共赴任所。”说完,我挥手让大家走了。
我的第一天上任就算正式开始了,我想像韦老师一样高效率地快捷地做好每件事,却发现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最后,我不得不一次次的把我的同学一个个请来,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才总算让批阅的公文逐渐多了起来,而我问的问题,他们告诉我,老师回来后到他走已经给他们所有人做了很完善的交待。正午时,我问了一直在旁的shi从,老师一上午能批阅多少,shi从告诉我,约一百斤。我吩咐他下去了,我们批阅的东西,州内事务以竹简为体,各州之间事务以帛为载,最近州之间事务较少,我只收到帝都来的由一字并肩王何进来的筹集军费的命令一卷。而且帛也不占分量,我把所有已批阅的竹简拿于手中,只有十几斤。我摇了摇头,继续埋头看起下一卷竹简。
这天午饭是姐姐给我送来的,正好还有一些事情也要向姐姐讨教,我拨开一卷竹简,门外忽然来报:“大人,府门外有人自称在洛阳的故人来访。”
“此人何等模样?”
“一个五旬的老汉,旁边还有一个抱着小孩的二十上下的fu人,看神态,似乎是那老汉的妻子。”
“哦,他来了,让他进来。”我知道是谁了。姐姐感到很奇怪,我笑着让姐姐坐在我旁边,让人领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