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之事,自有计较?
这话怎么听着……
诧异地转头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隐约听出几分莫名的意味。
就在他细想之时,长孙靖一拍桌案,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说什么?——我乃你父,自然要考虑这些事!”
长孙湘雨闻言冷笑一声,“哎呀,对哦,你是奴家的父亲……父亲不提,女儿还真忘了……”
“你说什么?!”长孙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瞪着女儿。
旁边常氏瞧见不妙,连忙劝道,“老爷息怒,湘雨这孩子说话素来直冲,您又不是不知……湘雨,不可对你父亲这般无礼,你父亲这也是为你日后考虑……”说着,她转头望向长孙靖,笑着说道,“老爷也真是的,急什么呀?湘雨这孩子素来鬼精灵怪,如何会吃亏呢?再者,谢安这孩子也会好好待她的,对吧,谢安?”
谢安还能说什么,连连点头说道,“伯母所言极是,小子自会善待湘雨……”
“老爷你听……”常氏讨好般劝长孙靖道。
望了一眼谢安,又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长孙靖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虽说他对谢安依然很是不喜,但是冲着谢安方才在宴席上甘愿为他的女儿舍弃日后大好前程,对于他的承诺,长孙靖还是信得过的,再者,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位自小便富有心计的女儿嫁给谢安后就会吃亏,可问题是,堂堂长孙家的千金,竟然给人做小,这叫长孙靖有些难以接受。
或许,这也是长孙靖之前选择李贤的原因所在吧,毕竟若是长孙湘雨嫁给李贤,不用说,实打实的王府王妃,而倘若嫁给谢安,却连个正室的名分都捞不着,这二者能比么?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明明是为女儿日后考虑,可偏偏女儿不领情,他还能说什么?
就在长孙靖闷闷不乐之际,忽然,屋外匆匆奔入一人,众人定睛一,竟然是季竑。
见季竑浑身湿透,面带惊急之色,长孙靖皱皱眉站了起来,诧异问道,“季先生这是怎么了?”
季竑抱了抱拳,满脸着急地说道,“长孙大人,大事不好,殿下被贼人拐走了!”说到这里,他忽然瞧见了谢安,紧走几步,双手搭在谢安肩膀上,急声说道,“谢少卿,在我家殿下此番成人之美的份上,劳烦谢少卿出动三尉府衙与东军,定要将我家殿下找回来……”
谢安只感觉双肩被季竑抓地生痛,连忙说道,“季先生莫急,李贤殿下被何人拐走?”
“被在下……不不,被一个不是在下但酷似在下的贼人拐走!”季竑焦急地说道。
谢安只听着一头雾水,傻傻地望着季竑半响,继而转头望向长孙湘雨,古怪说道,“你猜我听懂了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沉声说道,“季先生莫急,到底怎么回事?——将此事经过原原本本道来!”
“好好,是这样的……”咽了咽唾沫,季竑喘匀了气,将方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说他在长孙府外到有人鬼鬼祟祟,前往追赶期间,却有一人扮作他模样,带走了李贤,事后,季竑急忙追赶而去,一连追了好几条街,却也没发现李贤与那假季竑的踪迹。
屋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楞了半响,长孙靖一脸古怪地说道,“季先生的意思是,有贼人打扮地如季先生一般无二,诓走了八殿下?”
顺着长孙靖的话意,常氏亦是不解说道,“季先生与八殿下形影不离数年,八殿下竟然认错?”
季竑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据贵府门外守卫所言,那贼子,端地与在下一模一样,实在是难以分辨!”
听闻此言,长孙靖当即唤来府门外守卫,果然,与季竑所言一致。
“季先生可有同胞兄弟?”常氏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