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谢安?
大狱寺少卿谢安?
这家伙此前不是大姐要行刺的对象么?最后不知为何,大姐突然就改变主意,放弃了……
想到这里,萧离猛地抬起头来,望着谢安难以置信地说道,得大姐?”
谢安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低声说道,“此地乃卫尉寺,非我地盘,本官先把你弄出去!”
原以为自己死路一条,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萧离面se一喜,连连点头。
见他满脸喜安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严肃点,休要被外人看出来!”
萧离心中一惊,点点头,露出方才那般凶狠的神se。
见此,谢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玉佩挂回脖子,转头对廖立使了个眼se。
廖立顿时会意,唤来在屋外不远处等候的一干卫兵,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卫兵朝着谢安抱了抱拳,谄笑着说道,“大人,不知此贼子可有招认?”
谢安故意露出几分不悦之狠瞪了一眼萧离,沉声说道,“这厮甚是顽固!——本官打算将其转到大狱寺,再严刑逼问!”
名卫兵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拳说道,“此事小的恐怕做不了主……”
“本官知道你做不了主,你家大人呢?”
“回禀少卿大人,荀大人回府用饭去了……”
谢安闻言眉头一皱。
按理来说,他应该等荀正在场时将萧离押走,这是礼貌,只不过,照着这个情形下去,萧离多半会被打死在卫尉寺,倘若真是这样的话,谢安ri后不好向金铃儿交代。
当然了,摆着谢安在场,卫尉寺的卫兵也不敢再对萧离用刑,可问题是,谢安还有那么多时间等在这里?
眼下的他,迫切想从萧离口中问出金铃儿的下落。
想了想,谢安沉声说道,“那这样吧,本官先将这厮带会大狱寺,待荀大人回来,你等再向他禀告此事。如何?——反正你等也问不出一个结果来,万一下重手打死了此人,断了这条线索,你等可吃罪不起!”
如等荀大人回来……”那名卫兵低着头说道。
谢安闻言双眉一凝,死死盯着那名卫兵,忽然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么,你等即刻派人去通知荀大人!——你叫什么?”
仿佛是听出了谢安言下之意,那卫兵浑身一颤,低着头怯怯说道,人叫张继……”
官记住你了!”
那张继闻言面se惨白,求助似的望了一眼同伴,当即,有一名护卫走上前来,连声说道。“非是我等有意为难,实在是……待会荀大人回来。若见此贼子不在,定会苛责我等……”
“不会的,”谢安微微一笑,说道,“你等只需说,是大狱寺少卿谢安押走了此人,荀大人必定不会怪罪你等!”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刻有字样的木牌,丢给那人,轻笑说道。“可莫要给本官丢弄了!”
那卫兵手忙脚乱地接住木牌,与张继细细观瞧一番愈恭敬,连忙改口说道,“不想竟是大狱寺少卿谢大人,不知大人可需我等转押犯人?”
“不必了!”谢安对廖立、马聃二人使了个眼他二人解开萧离的绳索,淡淡说道,“本官这两位护卫,乃西征长安叛军的功臣将领,岂会叫一个小小刺客走脱?更何况此人眼下遍体鳞伤?——打成这般惨状,你等叫我大狱寺如何用刑逼问?”
仿佛是听出了谢安话中的不悦,众护卫面面相觑,苦笑说道,“小的罪该万死……实是这厮贼骨头甚硬,死活不开口,我等……”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各司其职去吧!”
护卫抱拳而退。
望着那些护卫噤若寒蝉,对谢安毕恭毕敬,萧离心中倍感意外,在廖立、马聃二人替他解开身上的绳索后,望着谢安试探说道,“连绳索也不用……大人就不怕萧某趁机逃走?”
“逃走?”谢安用目光瞥了一眼倚在墙角边不一语的陈蓦,戏谑说道,“你以为是何人用石子将你打翻在地的?”
这时,陈蓦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瞥了一眼萧离,猛然间,萧离感受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压迫力,仿佛五岳压顶,压地他喘不过气来。
这等气势……
比大姐还要强!
强得多!
或许是注意到了萧离面se涨红、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谢安笑着对陈蓦说道,“大舅哥手下留情,莫要与他开玩笑了!——这家伙眼下遍体鳞伤,可承受不住大舅哥的气势,要是这家伙死了,小弟会头痛的!”
陈蓦微微点了点头,顿时,萧离突然感觉那股无形的强大气势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