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青应了一声。
谢安望着府门牌匾上那偌大的金字,长长叹了口气,忽然,他灵机一动,勉强笑道,“严大哥,项三哥,你们看这都到了,能不能先把这绳索去了?怪丢人的……”
或许是看穿了谢安的打算,严开笑了笑,没有理会,顾自离开了。
而项青则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对谢安说道,“你小子也知道丢人?我堂堂东军神武营的副将,执掌三千兵马的副将,被你小子像猴子一样戏耍,追着你满大街地跑……呼呼!”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大口喘起粗气来。
要知道项青方才在闹市拦下那匹受惊马儿时,从始至终也是面不红、气不喘,可想而知,此刻的他,心中是何等的恼怒。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太迟了!”项青脸上露出几分报复的快感,扯了扯手中的绳索,冷笑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小子诡计多端,若是在这里放开你,保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事来……”
“不会的,不会的……”
“少说废话!——快走!”项青抬脚在谢安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啊啊,这人不行啊,报复心很强啊……
瞥了一眼一脸得意的项青,谢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走入了府邸。
或许是见谢安的心情有些低落,项青也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走上前几步,在谢安耳边低声说道,“好了,别摆着这幅臭脸了,谁叫小子不听话来着?起初就老老实实跟着哥哥来府上,这不就完了么?何来横生枝节?哥哥又不会害你!——嘛,这样吧,改日哥哥请你去吃酒,行了吧?”
“去哪?”谢安翻了翻白眼,似乎有些意动。
“你说呢?”项青挑了挑眼眉,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这可是你说的!”谢安脸上闪过几丝喜色,但是转念一想,他又长长叹了口气,苦笑说道,“能不能活到明日,还说不准呢!”
“好好说话,不至于的!”项青笑着说道。
穿过外院,路过庭廊,大约转了有一盏茶工夫,项青这才带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谢安,一直来到了府中内院。
说实话,内院的景致着实不错,花草、水榭、楼台,但是内院空地一侧,那一排摆满了各式各样兵器的木架子,实在有些煞风景。
而那片空地的对过,便是一幢极为大气的十三室楼阁,最当中的那一幢足足有数丈高,在建筑普遍是平房的大周,恐怕也只有大户人家才如此宏伟的府邸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