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手。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瞪大眼睛,谢安纳闷地望着金铃儿,隐约间,他感觉自己仿佛有闻到一股淡淡幽香,甚至于,小腹处隐隐升起几分欲火。
下意识地。谢安松开了手,望着金铃儿的眼中,隐约露出几分惶恐。
天啊,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有了感觉……
一想到方才苏信所讲述的那一个关于男宠的糟糕段子,谢安心中一阵恶寒。
拜托。谢安,那是男人啊,就算是禁欲两个多月,你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那是男人!
那是男人!
深深吸了口气,谢安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自是没有注意到,金铃儿望向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疑。
平心而论,见谢安方才突然露出一副惶恐之色,金铃儿心中大惊,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呢,直到谢安一面嘴里念念有词,一面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她这才明白过来。
这小子,真将自己当成是男人了?
有意思……
杀他之前,先逗逗他好了……
想到这里,金铃儿故意露出几分幽怨之色。身体微微靠近谢安,低声说道,“大人,怎得不喝了?”
望着金铃儿脸上所带着的那一副男人的面孔,谢安肚中一阵翻腾,差点将方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在帐内苏信、李景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谢安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本官去外边吹风醒酒……”
苏信一听,连忙说道,“末将陪大人一道去……”说着,他作势想要站起来。遗憾的是,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站起身来。
与他斗酒的李景亦是如此。
见此,谢安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本官就是就近走走,你二人早些歇息吧!”
话音刚落,他身后传来了金铃儿那中性的声音。
“大人,小的陪大人一道去,好不好?”
听着那有些撒娇意味的语气,谢安一阵恶寒,不过看在对方方才斟酒伺候了自己半天,他也不好意思就这样回绝,硬着头皮说道,“那……好吧!”
在李景、苏信二人的抱拳恭送下,谢安走出帐外,由于是在屯扎着十二万大军的军营之中散步,他也没带着其他人,他自是想不到,他身后跟着一位多么可怕的人物。
伴随着轻柔的星光,谢安漫步在军营之中,望着营内远处来往的将士,他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得意于自己靠着一张嘴皮子便收降了七万人,甚至于,还能再说降六万人,可是一想到自己至少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结束函谷关战事,谢安不禁有些郁闷。
毕竟就算函谷关攻下了,叛军还有长安,满打满算,恐怕再三个月,都不足以结束此次西征,换句话说,他至少还得禁欲三个月,这还不包括大军凯旋回师所花费的时间。
“唉……”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金铃儿已经缓缓取出了她藏在衣袖中的匕首,闻言一面缓缓走近谢安,一面轻声问道,“大人为何叹息?莫非是思念家中老小?”
“啊,本官思念本官远在冀京的妻子……”说着,谢安自嘲般笑了笑,摇头说道,“谁能想到,大半年前,我谢安孤身一人落魄冀京,可眼下,却手掌十二万大军,攻伐叛军……”
“孤身一人?”金铃儿愣了愣,诧异问道,“大人难道没有亲人么?”
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谢安摇头说道,“啊,没有……”
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试探问道,“大人是孤儿?”
“可以这么说吧!”
“……”金铃儿沉默了,不知为何,将手中的匕首又收回了衣袖中,低声问道,“大人是广陵人吧?”
“算是吧……你呢?”
金铃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的是金陵人……”
“金陵?”谢安眼睛一亮,笑着说道,“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是么?”金铃儿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几分悲意,微微叹道,“在我看来,金陵,远远没有世人所想象的那么好……”
与此同时,在西征周军的营门前,有一抹黑影趁着守卫不注意,悄然潜入了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