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迟离开没几日,骆非晚和顾桑榆回了洞府,交换完信息,关言溪带着温思淳和狗狗前往道源宗的地界蹲守,走时温元清让老蚌变成袖珍模样跟着一起去,寒石就窝在蚌壳内,有它在倒是可以放心。温元清想,下回等归迟回来,就跟他一道出去探听消息,他独自出门在外,怕是连个踏实觉都没法睡。
十日后,该是关言溪他们回来换骆顾俩口子,却迟迟不见归来,待到了第十五日仍没人影,留在洞府内的三人有些坐不住,尤其是温元清一颗心七上八下,一会想着可别出什么事才好,一会又想便是目标大些,他也应该跟着一起去。原是想的妥当,关言溪和小宝一个老牌筑基一个是通智初期,有他俩领着思淳,旁边有寒石暗中帮衬,谨慎警觉点是出不了意外,除非遇着了特殊情况,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明日一早咱们就往道源宗的地界寻找,左右就几个蹲守点,总能摸到些线索。”骆非晚心有成算,面上比较镇定。
顾桑榆深知他们一家子感情极好,宽声安慰着。“你别自乱阵脚,晃了心神,出不了什么大事,或许是被旁事给绊住了。再者,咱们修仙之士,就是遇到了危险实则也是机缘。”均看个人气运罢了。
“你们父子感情好,双双都是修士,真到了生死关头会出现丝丝缕缕的感应。”骆非晚看着温元清。“看你现在好好的,就能猜出他们没什么大事。”
温元清也曾学过占卜命理,骆非晚的话犹如晨钟暮鼓,浑噩的脑子霎时就清醒了,自嘲的笑了笑道。“是我定力差矣。”
“人之常情。”顾桑榆揶揄的瞥了眼骆非晚。“我出事时,非晚和你相比,要失态数倍。”
“这不一样。”温元清才意识到自来了桑川界,他的心境竟远远不如在道源界时,难怪眼看都一年多,他的修为却无丝毫进展,是不知不觉偏了道心?“原先在小世界里,当时思淳才堪堪两岁,小宝就带着他整日往山里跑,我是半分都不忧心,反倒觉的没了哥俩吵闹还自在些。”
温元清捡了些往事说起,眉角眼梢透着笑意,说的多了,记忆越发清晰,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细枝末节处可见的差别,分外的明显。环境造就性情影响心境,今日误打误撞让他有所悟,还好发现的及时,静下心来自我调节,也就能从岔道上退回来。
顾桑榆和骆非晚敏锐的查觉到周边的气场发生着微妙的改变,他俩隐晦的对视,不约而同的看向温元清,看似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元清这悟性,实乃罕见呐!
机缘难得,唯恐温元清从状态中惊醒,骆顾俩口子不动声色的为他戒备周边,屏气凝神尽量不扰乱气场。渐渐的,室内归于沉寂,温元清不知不觉中又一次入定。
“桑榆打坐修炼,有我守着没事。”趁着气场未散,骆非晚想要道侣跟着沾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