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挑了下眉:“这还真是请君入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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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既然到了这里,肯定没有再退缩的打算,这地宫几乎有淮阴城那么大,从他们降落的位置,到那个正殿,少说也有数十丈。
三人不欲在地上行走踩了什么机关,干脆御剑直接自空中飞了过去。
那大殿确实轩峻辉煌,但走近了降落下来,也能看到不管是金柱还是地上铺着的金砖上,都蒙了一层灰尘,在富丽堂皇之外,更有了些沧桑陈旧的意味。
他们到了这里,那股不详的气息自然更重了些,他们也都看到了大殿正上方挂着的那个牌匾,上书“栖宫”二字。
从大殿的入口,能看到殿宇正中却不是什么座椅之类,而是垂着重重纱幔,纱幔的正中,却摆着一个高台。
那高台呈长方的形状,看起来颇像一张卧榻。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小心地走进去,等更走得近了些,能看出来那纱幔中果然像是隐约躺着一个人影。
把床榻安放在大殿正中,还精心地挂了这么多纱幔,看起来倒不像是寝宫那么简单,更像是安葬什么人的棺椁。
那纱幔中躺着的人太过神秘,连李靳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抬手施了个小法术,将那纱幔层层撩开,露出里面那个人的真容。
他们三人都眼力过人,即使离得并不近,也能看出来那个躺着的人,穿着一身绣满了金丝纹样的白色纱衣,式样更是颇为古雅繁复,脸上则覆盖着一张同样精美华丽,白底金纹的面具。
李靳看到这里,突然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躺在这里的是七修子那老头儿。”
路铭心看了那人几眼,说:“你为何要这么想?”
李靳笑了笑,摸着下巴:“你不觉得被做如此打扮,供在这华丽宫殿中的,必定是一个绝色美人?若是七修子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子,岂不败兴得很?”
他说着又打趣了句:“若是清岚这样的美人,躺在这里才算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