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边科在市长官邸会见了来自彼尔姆西城区的客人,也就是西俄彼尔姆海关总监阿基莫夫派来的说客。
昨日,阿基莫夫的儿子小阿基莫夫在前往新西伯利亚的列车上被捕,实际上,小阿基莫夫利用父亲在彼尔姆的政治地位,一直进行非法贸易走私,从中国和东俄进货,运入西俄境内却不报关,从中赚取巨额的利润,而父亲前些日子就任海关总监后,小阿基莫夫就想玩一笔大的,谁知道会突然被捕,要知道他在东俄和西伯利亚的中国朋友没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更有一名新西伯利亚颇有能量的华商与他合作,同时也是他的保护伞,谁知道,好似他的情况全在中国安全部门的掌握中,甚至人家对他的几次贸易情况,搜罗了什么商品,取得多少非法收入,好像比他自己还清楚。
消息送到了阿基莫夫案头,闻听儿子被中国人抓捕,更可能会被送去中国新西伯利亚涉外法庭审判,现今中国宪兵全城戒备,搜捕所谓的暴乱分子,原来是找他儿子的“同党”。
阿基莫夫可慌了神,急忙派出说客来同戈尔边科谈判,避免儿子真的落入中国人手中。
随同他的说客同来的还有一名与戈尔边科颇有些交情的东俄商人,彼尔姆的东俄商人和西俄商人,只要是走贸易的,自然要左右逢源,两边政权都不能得罪。
阿基莫夫的说客是他的弟弟阿基莫夫,现今俄国人名字有些乱。有人祖孙三代都叫同一个名字,甚至父名都相同,那就是爷孙三人从名字上完全区分不开。
阿基莫夫叫他弟弟前来自然是因为小阿基莫夫是他亲信的自家人,可偏偏这个小阿基莫夫倨傲的很。他在西彼尔姆是出名的花花公子,来到东彼尔姆见到戈尔边科还是那做派,那边东俄中间人与戈尔边科刚寒暄几句,他已经倨傲的道:“市长阁下,我现在就要见到我的侄子,我们的火炮可不怕中国人。”
谈判时漫天要价和恐吓都无可厚非,而东俄和西俄,实则东俄更惧怕战争。最起码彼尔姆的东俄人绝对不希望发生战争,因为在西彼尔姆近郊,便隐蔽有西俄人的火炮阵地,一个整编的炮兵团。一旦双方爆发战争,繁华的西彼尔姆可禁不住火炮的打击,而东彼尔姆,却显然军备防御做的更好,何况就是东彼尔姆被夷为平地。那代价也比西彼尔姆被炮轰的代价小得多。
西俄人也很清楚这一点,时常用火炮威胁东俄,现今小阿基莫夫第一句话便也是用武力恐吓。
对于戈尔边科来说,阿基莫夫能派人来跟他谈已经是谢天谢地。更感激中国人的帮忙,至于小阿基莫夫的态度。戈尔边科并不在乎,他诚恳的道:“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避免阿基莫夫先生被送去中国审判。”心下思忖,中国人也实在神通广大,怎么就把阿基莫夫的儿子抓了起来?至于中国宪兵上街执勤,戈尔边科知道那更多的是一种姿态和恫吓,令阿基莫夫相信他的儿子真有可能被押解去中国。
品着茶,戈尔边科心中激动焦急,脸上却不露丝毫,说道:“只是中国人甚么都讲规矩,讲律法,事情不大好办。”
小阿基莫夫胖脸泛着油光,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市长阁下,我们都知道,您妻子的弟弟被关押在彼尔姆的监狱里,您无非也希望我们释放他。”
戈尔边科呆了呆,却不想原来阿基莫夫一家知道被他们逮捕的商人是自己的妻弟,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随即思及西俄监狱的黑暗,酷刑之下,只怕什么都会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