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草坡上,叶昭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昨晚睡的倒颇为舒惬。
一路走出庄园大门来到这草坡上,身后跟着几名便装蓝翎卫,都是贼精神的小伙子,叶昭能喊上他们的名字,很是令这些年轻人激动好久,甚至到现在胸脯还是急促起伏,难掩心中涟漪。
“咦,”翻过草坡,叶昭诧异的看着草坡下的画面,微微有些怔忪。
一个黑人小男孩坐在石头上,满脸的敬畏和惊恐,在他对面,殖着一条纤美的背影,两根麻花辫甩呀甩的,娇俏可人,却是拿着小男孩的手正用棉签给他涂抹什么,小男孩的手脏兮兮的,更有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有定的疖,也有新伤,旧伤流了脓,烂的不像样子。
小男孩好像育些疼,却不敢挣扎反抗,眼里全是惊怒。
听到叶昭的声音,那条纤美身影回头,却是一名美貌少女,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俊秀而灵动,蒙族服饰,更有几分草原儿女的神韵,正是好如娃。
“皇……文井,生……”,好如娃怔了好半晌才想起见礼,这是第一次同皇上微服,甚至是第一次与皇上单独面对面相见,好如娃一时手足无措,更不知道该如何行礼。
叶昭摆摆手,说:“好了,在外面没那么多礼数。”看着黑人小孩的手,叶昭摇头道:“你这是给他治伤呢,不怕把人吓死啊,也不带个通译。”
好如娃低头看着秀美小靴子的花纹,也不吭声。心里七上八下,委实不知如何是好,还在她很小的时候,大皇帝就是威严公平正义的化身,进宫见大皇帝一面更是她儿时的志向,大皇帝是她心目中的神祗,是高高在上的图腾,却从没想过会嫁给大皇帝当妃子。
这几年来,虽然在宫中略显孤单,生活倒也惬意,反而觉得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可不是嘛,现今真的有同大皇帝说话的机会,她就觉得呼吸急促,头脑阵阵眩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昭这时又看了看那黑人小孩的手,微微叹口气,不过现今黑人比起几十年前奴隶贸易威行时期,生活待遇已经走云攘之别,尤其是在帝国海外省农庄的雇工们,被活活打死的案例比起欧洲殖民者,要少之又少。
这却也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在许多帝国公民眼中黑人和野兽无异,能通过法规善待他们已经不易,教化土著更非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