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养心殿看了几个折子,叶昭突然就来了兴致,喊来郑阿巧,令备车,前去勤学府。
勤学府名字好大,但实则只是西城原慎郡王府后巷广平库胡同的一座宅院,现今小太垩子尧询暂时搬进来适应适应,等年后,他和二皇弟就会正式入住,此地距离学堂极近。
其实就算在禁宫中,皇子和公主们也不能每日与母亲圌亲近,迁出禁宫,反而母亲常来看望。
见到父亲来接他,尧询开心极了,皇子也好,公主也好,对父皇均是敬畏而又崇拜。
汽车一溜烟就出了冉城,规规矩矩坐在叶昭身边,尧询很有些少年老成。
叶昭见他不动自己递过去的热可可,心里突然一酸,可不是,虽说在京圌城时并不和这些小家伙们少见面,但就算现今,一年过去,正是身圌体和思想发圌育时期,就算几个月不见,可也生分不少不是?
叶昭将玻璃瓶上的软橡胶塞缎掉,插圌入吸管,递给尧询,说:“喝吧只琶爸特意带给你的。”
尧询这才稚声稚气道:“谢谢父皇。”接过饮料,有滋有味的吸圌吮起来。
汽车在京师南郊驶出好远,叶昭更令下了沥青路,二十几分钟后,黄土路上颠颠簸簸的汽车就熄了火。
叶昭一阵苦笑,本想带宝贝儿子去乡下走走,可倒好,敢情汽车发动机的稳定倒少不了沥青路的功劳。
无奈下只好下车,牵着尧询的小手漫步而行,尧询却是兴圌奋极了,大步跟着父亲,小手更紧紧攥着父亲的手,今天,实在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两侧农田皑皑积雪,远方黑黝黝的村庄看似极近,但实则有好远一段路程。
侍卫司机忙着检圌查油箱和发动机,也有侍卫快步向回飞奔,按照惯例,皇上出城,侍卫们多路接应,在沥青路和黄土道的交叉口,便备有马车。
“冷吗?”叶昭说着话,就将尧询的小毛绒帽子放下来,说道:“跟爸爸出来受苦是吧?”
尧询摇摇小脑袋,稚声稚气道:“不冷!儿臣最怕夏天下火,热死了!”
叶昭鼓励的拍了拍他小脑袋,说道:“农圌民们,一年也就这时节能猫冬,不用出来作活,夏天下火的时候啊,他们都要顶着日头在田里流汗,你以后,可不能叫他们的日子越过越没有尊严。”
尧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实则几位皇子和公主所受的启蒙教育极富皇室风格,令他们出来上学,只是想叫他们接圌触社圌会而已,现今不是网络时代,住在深宫里就什么都能知晓。
在勤学府,当然会有皇室聘请的教授进行皇室子弟的教育,更会有叶昭写的一些东西教授他们,而叶昭闲暇时耳提面令都少不了的,这些理所当然的教育不必细说。
叶昭还曾经有个构想,便是他们成年确切的说是大学毕业后,要不要化名进入政圌界历练,但后来琢磨,此举实则对自己要推动的变革不利,容易产生结派倾轧的现象,不过到时候再看吧。
站在路旁一堆积雪前,看着天地茫茫,叶昭默默不语。
好一会儿后,汽车也没有修好,东边黄土路,倒是慢悠悠驶来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个老汉,裹圌着露圌出棉花泛着油光的烂棉袄,车上还有个六七岁大的小丫头,当牛车经过叶昭和尧询身边的时候,她就咧着豁子牙对尧询笑,想来是没见过这般衣着鲜亮的小男生。
郑阿巧低声道:“主圌子,借牛车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