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也二十一二、二十三四了?好似更漂亮了,叶昭心里赞了一声,看她慢慢走来,心里突然就有些ji动,站起身,笑道:“又见面了。”
古丽夏依尔走到叶昭身边,眨了眨琥珀般的大眼睛,说:“你认识我吗?”嘴角突然就扬起笑意,咯咯笑道:“不行不行,我太高兴了,还是不能给你吃闭门羹。”
叶昭就笑:“会说闭门羹了,了不起。”
看得出,古丽夏依尔委实开心的很,坐在叶昭身侧,就要了一斤马奶酒,说道:“我要多喝几杯。”
等古丽夏依尔目光好不容易从叶昭脸上移开,向王自忠看过来,傻了好半天的王自忠打了个ji灵,说:“文,文先生,这是……”
“我是文先生的情人,用中原话说,叫做小妾也行。”古丽夏依尔抢着回答,说完又扑哧一笑,凑到叶昭耳边道:“皇帝爷爷,又变成文先生了?”她俏丽耳垂悬挂的红绳编织的鲜花耳饰扫过叶昭脸庞,susu麻麻,她也毫不掩饰和叶昭的亲昵。
王自忠无语,灌了口酒,立时大声咳嗽起来。
叶昭奇道:“你不是去北京城了么?”
“没赶上火车,本来还生气呢。”古丽夏依尔笑靥如花,也毫不掩饰她的开心。
郑阿巧虽然没见过古丽夏依尔本人,但此时自也猜得出她是谁,急忙帮古丽夏依尔斟酒。
叶昭举起酒杯,和古丽夏依尔碰杯,说:“这几年也常想你在西域过得怎样,现在见了,我就安心了。”
古丽夏依尔笑嘻嘻和叶昭碰杯,仰脖干了,深邃mi人眼眸盯着叶昭好一阵打量,好似看不够,说:“比前几年还俊了!”
叶昭无语,揉了揉鼻子,可从没听人评价过自己相貌。
喝着酒,大多数时候都是古丽夏依尔在说,叶昭默默聆听,王自忠就更插不上话了,不过与如此赏心悦目的西域大美女同坐一张桌台,王自忠倒也不觉飘飘然,不过虽然他喜欢酒后谈论女人,但君子守之以礼还是能做到的,只是偶尔目光扫过,欣赏古丽夏依尔美se。
郑阿巧去结账时,古丽夏依尔问道:“你住哪儿?”嘻嘻一笑,说:“我有送你的礼物,你跟我去拿。”
叶昭微微点头。
出酒楼时红日已经西沉,与王自忠拱手告别,那边凉粉铺迎出来一名柯尔克孜彪形大汉,背着鸟铳,看向叶昭的目光颇不友好,经过叶昭身边时更挑衅的想用肩膀撞叶昭,但被郑阿巧轻轻拦住。
古丽夏依尔就一皱眉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那大汉脸上尚有不平之se,但还是躬身,用生硬的中原话道:“对不起您。”
叶昭微微一笑,对古丽夏依尔道:“你跑进酒楼大吃大喝,叫你的部下吃肉,难怪火气这般大。”
古丽夏依尔道:“什么呀,我从窗子看到像你,进去瞧瞧。”
走了两步,又低声道:“玛纳斯也不是我的部下。”
叶昭嘿了一声,说:“名字倒霸气,是你们部落传说中的英雄的名字是?”
古丽夏依尔诧异道:“这你也知道?”
穿过街口,拐进一个胡同,巷口有棵不知名的阔叶树,绿叶婆娑。
在黑门台阶下停住,古丽夏依尔拿出钥匙开门环上的铜锁。
叶昭奇道:“你没住驿馆?”随即便知道,若古丽夏依尔还住在驿站,郑阿巧不会打探出她坐火车去迪化了,而且若不是必要,情报站自也不会太关注官员的行踪,不然可不成了白se恐怖一般的统治?
古丽夏依尔道:“没赶上火车,我和玛纳斯就没回驿馆,等着下一班火车呢,宅子是我买的,这两天忙着添置家俬,可累死我了。”
叶昭笑道:“买宅子作甚么?”说着话古丽夏依尔已经开了锁,是四合院架构的小院子,天井中小柳树丝绦随风轻摆,一看就知道栽下去没有一年的树龄。
叶昭和古丽夏依尔进了正房堂屋,那异族大汉脸上又lu出不平之se,但却没有跟进来,郑阿巧犹豫下,也停下了脚步。
东屋看起来是古丽夏依尔的寝室,清香阵阵,但多少还有游牧毡房的影子,比如木地板铺的白g炕被拆的不见,靠窗处铺着数寸厚的红毯,上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应该便是古丽夏依尔的铺位。
古丽夏依尔踢掉小蛮靴,lu出一双小红袜子,径自走到被褥前,蹲下身伸手到褥子底下,mo了几下,回头笑道:“你看。”她的雪白手掌中,是一颗棱角分明的宝石,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古丽夏依尔道:“我见了它,就想,给你环在肚脐上,多漂亮?”
叶昭本来刚想赞这颗宝石了不起,听到古丽夏依尔的话,不禁哭笑不得,说道:“你的小脑瓜,也不知道天天想什么。”
古丽夏依尔笑道:“你想我没想。”走到白绒毯边叶昭身前,美眸炯炯盯着叶昭。
看着她琥珀般的mi人眼眸中自己的身影,叶昭微觉mi失,咳嗽一声,说:“再不出去,玛纳斯大哥不会闯进来?”
“他敢!”古丽夏依尔瞪起了美眸,说:“他打不过我的。”
叶昭揉揉鼻子,说:“知道你厉害。”
古丽夏依尔得意一笑,又道:“你上来呀,和我聊聊天。你是大皇帝,我不敢打你也不敢绑你,你怕甚么?”
叶昭无奈,褪去官靴,古丽夏依尔却是拿过两个厚厚的靠垫置于北墙上,靠在上面软绵绵的,倒也ting舒服。
古丽夏依尔jiao躯芬芳,懒洋洋的并tui坐定,红玫瑰小袜踩在雪白绒毯里,蔚为jiao美。
叶昭才发现,在熟人面前,原来古丽夏依尔坐也没个坐相,还一族之长呢,不过第一次觉得,她不光是暴力,还ting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