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韩县长送来了几名撒拉回少女,是叶昭要他办的,自是来做些日常杂务,斟茶倒水浣洗缝补什么的,此来西北没有带宫女,总不能要女侍卫或卫生员来做杂役。叶昭也和韩县长议定,按月付银子,每人每月两个银元。
几名撤拉回少女均是穆斯林民族服装,头上戴着未婚少女常戴的绿色盖头,为首的少女叫马,人龘人叫她尕豆妹,眼睛大大的,生得倒也清新秀丽。
第二日叶昭与十几名侍卫换了平民服装,策马在方圆数里兜了一圈,傍晚的时候,远方飘来一团乌云,随即天空织下蒙蒙细雨。
等叶昭回了保安城,炸雷一个接着一个,倾盆大雨泼下。
回到营帐,去梳洗间洗了澡。所谓梳洗间,是紧邻寝帐的帐篷,洗漱器具皆在其中,巨大的木桶却是早就发了电报,由兰州军营的木匠铁匠精心刨制而成。
沿着绿帆布隔出的通道走向寝室,实际帐篷区都搭起了木台,又有木棚在上遮风挡水,是以倒也不惧暴雨天气。
只是叶昭进了寝室帐篷就未免有些发呆,花姬和苇月伊织都在,寝帐显得极为拥挤,除了铺的华丽舒适在这小小天地也自显皇家尊贵的黄绸褥被,几乎就没有下脚的地儿。
昨晚叶昭在议事帐篷熬了一夜,连夜读了这段时间京里的电文,又连番批示,后来索性就搬过弹簧床将就了一夜,实在是一路辛苦,想二女也能睡个安稳觉。
一路西来,路上扎营,叶昭也总是令二女睡一间帐篷,自己睡另一间帐篷,今日外面电闪雷鸣,不免担心二女害怕,是以第一次走入了两女的寝帐。
寝室清香怡人花姬一袭乳黄轻纱睡裙,光着一双雪白纤细的小腿,那双稚嫩的小黄袜总是不安的动着,曼妙娇小若隐若现怯怯的小模样直令人血脉贲张。
苇月伊织艳美华丽的淡紫绣粉花和服尚未褪下,见到叶昭进来,好似也有些心慌,低头看着自己粉脚上雪白足袋。
叶昭干咳一声,说道:“京里来的电文,从天津到济南的铁路开修了,济南再往南,也是数段同时开工还有滦州的煤矿和山西的煤矿商人们投标承包的热情极高思额穆阿林,铁矿勘探极佳,四近煤矿储备又足,而且京城到奉天的铁路也会多修一条支线,不但广府钢铁行要去建分厂,许多商人都有意投资钢铁业,我看啊,奉天到旅顺的铁路也要修。北方的工业不几年,就能起来。”
叶昭说这些自然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在这窄小而春意盈动的帐篷里看着花姬和伊织娇态,心里绮旎悸动,异样难言。
实则来到西北,叶昭就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还是有些高估了现时的军队投送能力,自己率领羽林卫,实则行军速度算是快的了,绝对称得上急行军,却也要月余时间才到兰州,而兰州距离西北边疆又何止数千里?
修建京师到兰州的铁路势在必行,如此将会迅速拉近中央政龘府与新疆、内蒙、青海甚至外蒙的距离,对于西北西南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这条干线,直隶、山西一段应该不难找到商人投资,但过了山西,进入陕甘,只怕就没几个商人感兴趣了,毕竟收回成本太慢,见到收益就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但还是要修,泰和行独资也要修。
不但京师到兰州的铁路要修,将来兰州到新疆的铁路一样要修,没人投资,国库又拮据,那就自己掏腰包,宁可将这些年赚的银子全投下去,这条横贯东西的干线也要给其架起来
自己的银子,本就该用在刀刃上。
叶昭早就令人勘探京师到兰州一线的铁路路线图,本准备将来用,昨日已经发了密电,令勘探队加快进展,争取今年年内能拿出可行的方案,明年就征地拆迁,数段开修。又令黄文秀从英国订购钢轨,虽然国内钢铁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但三五年内,最起码在钢轨生产上,只怕难以满足国内的需要。
听叶昭长篇大论,花姬和苇月伊织大眼瞪小眼,显然不懂。
叶昭不禁莞尔,说:“睡吧。”眼见苇月伊织准备解带缔,叶昭忙道:“今天倒也不热,你和衣睡吧。”
苇耳伊织哦了一声,自然叶昭安说怎是。
叶昭睡最左边,花姬睡中间,伊织睡花姬右侧,吹熄了油灯,听着外面阵阵炸雷,密集的雨声,叶昭就问花姬:“怕不怕?”
“不怕。”花姬摇了摇小脑袋,可双乎抓在被单上,又哪里是不怕的样子?
叶昭笑道:“给你们讲个故事,飞机上的故事,飞机,就是一种会飞的金属机器,里面有座位,可以做几百个人,我要讲的,就是一架飞机遇到暴风雨,这飞机里的人们守望相助的故事……”
叶昭说的是后世一段真实的感人故事,加之口才又好,声情并茂,说起后世又有感情,不一会儿花姬就听得泪眼婆娑。
“先生,听您说的故事,伊织感觉,好像先生坐过这种会飞的机器。”苇月伊织静静的说。
叶昭就笑,说道:“我也感觉是,好像做梦的时候坐过,就仿佛身临其境,印象深的不得了。”
苇月伊织赞同的点点头,说:“不是做梦,先生是天上神袱,定然还记得天上的事。”
叶昭一阵汗颜,说道:“也许吧。”
“咔”一声炸雷,宛如地动山摇。花姬惊呼一声,用被单蒙住了小脸,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免子。
叶昭就笑,掀开身上软毯,说:“好了,进来,老公抱着你睡。”
对于叶昭喜欢自称老公几房妻妾都见怪不怪,花姬就怯怯的钻进了叶昭锦黄软毯中,叶昭抱住她,笑道:“胆子这么小可不行,将来还想叫你管点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