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马上道:“火丵药,火丵药残留物,很影响子弹连续发射。,
叶昭微微点头,道:“过段时间,炸丵药厂兵工厂都搞起来了,我帮你弄点无烟火丵药,你再试验看看。,
“无烟火丵药?,托马斯有些迷茫。
叶昭笑着拍拍他肩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托马斯眼里满是期待,真恨不得马上就见识到叶先生说的“无烟火丵药,“听起来,好像是没有烟雾的火丵药,那么,或许燃烧后渣滓就会很少吧?越想越是心痒,抓耳挠腮的,叶先生,好似总能给他打开扇窗子,令他看到朦朦脆脆的希望。
江西赣州。
夜色如墨。
密密麻麻的士卒潜伏在夜幕中,他们各个红巾包头,鲜红的头巾铁血狰狞,带起无边杀气。
远方,是闪耀着微弱火光的军营,大清辅国公景祥的嫡系精锐,名声震天下的“振武营,“管带乃大清名将神保,景祥的忠实鹰犬。
李秀成用马鞭鞭稍轻轻挑起面前迷雾,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这位太平军优秀的年轻将领,后起之秀,在攻克江南大营的拉锯战中数次大破湘军,早就成为独当一面的统帅。
“七,怕不怕?,李秀成轻声问他问的是牵着骏马缰绳站在他身边的一位高大健硕的猛汉,猛汉叫覃七,健步如飞常常跑在马的前头。人人叫他“马头七,。
“不怕!,覃七爽快而响亮的回答,挺着胸膛,他永远可以直面死亡。
“好!男儿就当如此!景祥又如何?!,李秀成猛的一挥马鞭豪气冲天:“儿郎们!今日,我们就去砍掉景祥的鹰爪!你们怕不怕?!,
“不怕!”山呼海啸的喊声。
李秀成长鞭一挥,密麻麻的红头巾立时如海浪般卷向清军大营!
“嘭嘭嘭”排枪警号此起彼伏。
太平军与大清最精锐部队的铁血碰撞拉开了帷幕。
将军公署议事堂,叶昭慢慢放下折子。
好一个李秀成,好一个神保。
李秀成袭赣州振武营及赣州团练军营,冲破振武营防线,神保率众士卒悍不畏死,白刃死战退敌。
赣州团练一盘散沙,神保能在失去第一道防线的情况下极快的组织起第二道火力防线加之白刃退敌稳住局势,硬生牛逼退了冲到近前的发匪,此战不可谓不惊心动魄。
李秀成所部发匪又何其凶悍?靠血肉之躯前仆后继冲破步丵枪队防线,步兵营可谓破天荒第一遭遇到如此强悍之匪。
“看来,该向北压压战线了。,叶昭说着话,端起了茶杯思索。
案桌旁,站的是广州副都绕、神炮三营副统领卧安。
叶昭目光看向他淡淡道:“你去赣州,振和、振威都带过去。,
“喳!,丙安单膝跪倒接令。
南昌府衙门,却是高高飘扬的黄绸红字水红边太平军翼王方形大旗,进进出出皆是彪悍的红头巾赤脚大汉。
府堂偏厅,坐着一位面相威仪气势迫人的年轻统帅,他就是太平军翼王石达开,曾在湘江大清腹地杀敌一千八百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清军闻风丧胆号之曰“石敢当,。
此刻,这位威震大江南北的翼王心里却沉沉的,满是阴霾。
李秀成部在赣州被振武营重创不得不退到黑石屯休整,景祥的火器营当真坚不可摧么?
堂下四五名精悍将领都默不作声,翼王破江南大营、克九江、南昌,何等意气风发,杀得清军望风披靡,可一想到南方那位大敌,人人心里都压了块石头。
清廷里,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位妖孽人物?
堂外,一道闪电,翻滚的乌云,自南方滚滚而来。
春雨细蒙蒙的,淡淡染绿了广州城。
在西关巡捕分局院内,巡长魏定一又看到叶昭的时候,牛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