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兰残手上有天魔残片,并藏身北境的事,李靳能得到消息,其他人自然也能得到。
他们需要尽快赶去北境,但北境苦寒凶险,还需要准备一下。好在李靳离开青池山时,就已有所打算,带了不少物资,将他那个抵得上几十个储物囊容量的法宝万千戒都塞了个满满当当。
路铭心那辆飞车的储物法宝里,也放了不少后备物资,只不过光给顾清岚准备的东西,比如给他的各色厚薄衣物,就占了一小半。
他们将东西略做清点了一番,一起上了飞车,向北境开去。
等上了车,路铭心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件白貂披风,瞧着顾清岚的脸色,期期艾艾地递过来。
顾清岚淡看了她一眼,她就忙说:“师尊虽是冰系灵根不惧严寒,但北境的千年冰雪非同寻常,师尊身子又不好,我想还是有备无患。”
她如今倒是不管怎样,都时刻记得小心讨好顾清岚,早上刚被他说过当年的事,也只是眼里噙着泪,继续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顾清岚对她也只觉无奈,只能淡淡说了句:“放着吧。”
路铭心将那件披风堆到他脚边,“哦”了声,瞅着他脸色苍白,还俏俏地伸出了手,想去摸他的手试他体温。
顾清岚侧目看了看她,目光清寒,路铭心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抿了抿唇,坚持把手伸过来,轻握住他的手。
触到他寒凉的体温,她眼中就又浮现出忧急之色,低声说:“师尊果然还是伤势未愈吧?都怪我昨天发疯让师尊动了真气。”
李靳在旁抄着手,看得有趣:“我说路铭心,当年你师尊为了给你炼药,昏倒在地上没人管的时候,也没见你人影,你现在倒有孝心了?”
路铭心显然没听过这件事,愕然了片刻,眼中浮上痛心之极的神色:“师尊,当年因为我,你曾受过那么多苦吗?”
从她杀了自己后,顾清岚就没想过要再提当年那些为她筹谋的事,此时也只微蹙了眉,将手从她掌心抽出来,淡声说:“都是过去的事,不必再说。”
路铭心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隔了一阵,眼里掉下来两滴泪:“师尊不想说,我却都要好好记在心里,往后加倍对师尊好。”
顾清岚看她又这么哭,眉头蹙得更紧,实在懒怠理她,干脆起身走去内室打坐。
路铭心法力高深,一夜没休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此刻也仍旧神采奕奕,还是守在外面,还帮他画了个结界,全心助他调息的样子。
李靳和她是老对头,可他们三五不时就要打上一架,互相骂上几句,也算是老相识,这时看她一副诚心改过的模样,就说:“路铭心,你不是又在打清岚的什么主意吧?我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把他救活过来,你敢再伤他分毫,我豁出去性命,也要把你削成人棍,挂在青池山上示众。”
路铭心“哦”了声,对他的威胁也毫不为意,突然说:“我知道你有棵雪灵芝,本打算等你养熟了抢过来给师尊用,没想到你自己拿给师尊用了,早知如此,我就好好同你商量下。”
她就这么当着李靳本人的面,说要抢他好不容易养的灵草,李靳也真气得要笑了:“你这土匪本性,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清岚好好一个谦谦君子,为何教出来你这等徒弟?”
路铭心不在意地说:“也许是随我亲生父亲吧。”
她生身父母是谁,顾清岚当年费心瞒了她许多年,待顾清岚死后,她可能也查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