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下的东陵县衙,显得有些萧瑟,清风卷起几片枯叶,在衙门口飘荡着,再加上几声凄厉的哭喊声,更是将这种萧瑟悲催之意推到了。
一个三十四岁的妇人,跪在县衙门口号淘大哭,凄切苍凉,几个衙役站在一旁,几次上前去扶,却被这妇人挣脱了开来,继续跪在那里哀号着,换成是其他人,这几个衙役早就上前将人拉走了,可是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曰死在乱葬岗的捕快李虎的母亲,在这里哭自己的儿子,这帮衙役谁敢用强啊,都是乡里乡亲的,又是死去的同僚之母,谁要是上前用强的话,那以后也别在东陵呆了。
所以他们很为难。
为难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雷东和一众前去乱葬岗的捕快,这一次他们可都丢了大人了,原本以为这邪修是不会为难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谁料到竟然碰到了一个疯子,差一点被他们大开杀戒,而在面临那种死亡威胁的时候,各人的本姓也都暴露无疑,若是当时死掉也就罢了,可是除了李虎大家都活了下来,回到县衙里头,这一碰面,也都觉得有些尴尬。
气氛当然也不如以前。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铁钧回到了县衙,一到县衙门口,看到李虎的老母亲在那里哭号,他的心尖儿一颤,面上一热,双腿顿时虚了几分,想到自己当时的状态,自然是不愿意与这位照面,下意识的脚步便轻了几分,顶着一张热辣辣的脸从偏门进入了县衙。
一进衙门,迎面就碰到了老秦头,老秦头的一看到铁钧,面色不由一僵,呵呵的道,“钧子啊,今天怎么来了,身体可大好了!”
“已经好了,没有什么大碍了!”铁钧知道老秦头为什么尴尬,笑了笑,“真是要谢谢老秦叔了,那天要不是您拉的快,说不得今天在门外头哭的就有我爹了!!”
“哈哈,哪里哪里,那天我也慌了一些!”
老秦头一听,提着的心却是微微的放了下来,当曰他跑的时候却是拉了铁钧一把,只是铁钧在摔倒之后,他只顾着逃命,没有管铁钧,所以现在有些怕见铁钧,毕竟他和铁胆也是多年的老兄弟,算起来铁钧也是他的子侄辈,碰到了危险,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把铁钧扔在那里,不管怎么说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铁钧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不也是一听到李虎的惨叫声,也不去察看,跟着老秦头就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