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报纸,她眼里又再次氤氲。
贺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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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发烧的关系,浑身每块肌肉都很疼,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早就起来,洗了个澡后,精神了一些。
吃过早饭她便换着衣服要出门,谢母见状,担忧到不行,“今天不是周日,又不上班,你怎么还出去,自己还生病着!”
“妈,我有点儿事!”澜溪低头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好。
“那也不行,昨天中午出去,到了晚上才回来,冻成那样,今天不准给我出去了!”谢母从厨房里走出来,言词凌厉着。
她叹气,只好道,“妈,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点个滴,能快点。”
“那也行,去看看也好。”闻言,谢母才有些松口。
“妈妈,我陪你去吧!”正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小家伙,蹦跳的跑过来。
澜溪顿时犯难,又蓦地想到什么,蹲下.身子,低声道,“君君,你不是答应要陪欣欣练毛笔字吗,你要是爽约,欣欣一定会不高兴的!”
欣欣是楼上邻居家的孙女,君君一向爱陪着她玩,练毛笔字啊,堆雪人啊,两个小朋友特别能玩到一块去。
“那我不去了!”小家伙一听,立即摆手道。
“妈,我走了。”澜溪笑了笑,将围巾围好,对着厨房里喊完,便开门出去。
打了辆计程车,她再一次来到了贺宅,和昨天一样,佣人依旧没有表情的让她回去,老爷不会见她!
这样傻等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可一时间却想不到任何办法,贺沉风的手机依旧关系,也是无法联系到他。
正愁眉不展时,有汽车喇叭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回头,便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开过来,驾驶席位坐着的是贺以璇。
见她朝自己招手,澜溪抿唇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璇姐……”她嗓音还有些哑。
“澜溪,还真的是你,你怎么又跑来了?”贺以璇惊诧的看着她,“昨天晚上我回来,我妈就跟我说,你有在这里等了一下午!”
“我想见贺老先生……”澜溪点了点头,低低的说。
“我爸那脾气,他是不会见你的,看你冻的,别待下去了,我们去喝杯热茶。”贺以璇见她小脸冻的通红,温声道。
她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不了璇姐,我还是想要再看看,也许贺老先生能见我,我有事情要问他的!”
“什么事?”贺以璇挑眉。
“我还是当面问比较好。”想了想,她还是这么回答。
“你是在顾忌我吗?呵呵,那一定是沉风的事。”见状,贺以璇笑了起来。
咬紧了唇角,确实是被她说中,澜溪心里开始挣扎起来。
其实和贺以璇的这么多次接触以来,不知是不是都同为女人的关系,她总觉得,贺以璇并不是坏人,即便是她和贺沉风有着明争暗斗,可她仍然总有那种感知,这两姐弟没有那么的互相仇视,不过是同样心性脾气的关系。
又捏紧了些拳头,她出声道,“我就是想问问贺老先生,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我主动过来找他,说我会和贺沉风分手,不想让他在事业上为难贺沉风,我知道贺沉风一直想要保护他妈妈的名……可现在,贺沉风却被调派到了美国。”
贺以璇在她说到贺沉风保护她妈妈名分时,眼底神色微微变了变,却也很快如常,随即陷入沉思。
半响才道,“原来是你找过爸爸,又主动和他分手了。”
“……”澜溪咬唇的力道加深了些,一提到分手,她就又想哭了。
那天她提出来分手时,他那样不可置信和受伤的神情还在,这些天午夜梦回,都是让她疼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