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尧今天第二次爆粗口,“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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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照常的,她帮着谢母收拾桌子,然后弄水清洗着碗筷。
小家伙陪着谢父在卧室里看着电视,谢母正将她买回来的春联一样样得意的看着,“这一晃可真快,又是一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跑来H市过年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在外地。”
“妈,过年还早呢。”
“谁说还早,卖春联的都供不应求了!”
“春节前一天买,最便宜,不信你去看看。”
“我不比你清楚,可到时就没相中的了!”
“一个春联而已,又是租的房子……”
“那也不行,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气氛,一年就一次。”谢母挑眉说着,其实她这样也是有原因,谢父的身体……
将春联都收起来,她问着女儿,“对了,你问问小贺,到时让他初一二没事的时候,过来家里热闹热闹!”
“他来不了。”澜溪闷闷的回了句。
“为什么,你又没问,怎么就说人家来不了!算了,指着你白扯,到时我给他打电话!”
“都说他来不了了!”
被女儿一吼,谢母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惊诧的问,“怎么了,你们俩吵架啦?”
“分手了。”澜溪手中动作一顿,很低的说。
谢母顿时惊到,“啊,什么?你跟妈重新说一遍,我有点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潇潇,你跟小贺真的分手了?”快步走过去,她紧盯着女儿问。
澜溪很缓慢的点了点头。
随即,忙伸手拉住转身就走的谢母,“妈,你干什么去……”
“我找手机,我得打电话问问,当时他怎么跟我说的,说离不开你,这辈子都是要跟你在一起的,所以我才没有在当年的事情上对他有任何的埋怨,现在竟然敢这样对我女儿,我倒是想问问他,当初说的话,不算数了吗!”谢母有些激动。
“妈,你不用打了,分手是我提出来的。”澜溪死死拉住她,咬唇道。
“你——”谢母瞪大眼睛看着她。
然后便是怒火冲天,杀气腾腾,“你脑袋被门挤了?小贺那么好的一孩子,能看上你,能对你、对咱们家这么好,你竟然还甩人家,你这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真是反天了你!”
澜溪任由着谢母骂,也不顶嘴也不解释,就那么低垂着头,闷闷的在那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贺他……他花心了?”谢母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她摇头。
然后便将手擦了擦,返身抱住了谢母,哽咽着,“妈,我好难过,我也不想分手,可……他那样的家庭,我和他有那么大的差距,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他爸很不喜欢我,上次都气到住院了,而且这中间还有好多的事情,我……妈……”
“不哭,不哭了。”谢母怔了怔,有些僵的抬手拍着她的背脊。
这是她早就会意料到的一个问题,不过是她一直没有提出来,加上贺沉风那孩子对他们的好和所做的,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想到,曾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妈,我真的好爱他啊!”澜溪吸着鼻子,声音已然是变了调。
前起着沉。“妈知道,妈知道……”谢母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安慰在爱情里受了伤的女儿,只能一下下安抚着她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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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一次,她晚上站在窗边时,看到了楼下那辆白色的路虎,在那里停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她眼前的氤氲一阵又一阵。
后来,她不敢再去看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来到楼下,但她真的不敢去看了。
像是往常一样,从家里坐公车到了公司,公交站离写字楼很近,她下车没走几步就可以到,车上碰到了新认识的策划部的同事,是个年纪三十岁的男人,戴着眼镜很斯文普通的样子,家里很苦,上大学时几乎都是半工半读,熬了这么多年,才勉强升了个助理,却也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