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厢栅门处,乘jing老陈握着6si手枪,炯炯有神地盯着遮盖得严丝合缝的栅门,他的旁边,两位更年轻的乘jing分立左右,握着枪柄的指骨,因用力过大,隐隐泛着白se。
乘jing小王深吸一口大气,尽量稳住有些颤抖的双腿,他今年刚从jing校毕业,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场面,心里实在是慌得厉害。
老陈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挥手示意他们往后倒退几步,接过列车长老徐递过来的钥匙,右手持枪不变,左手握着钥匙,慢慢地对准锁孔,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了进去,微微往右一转,年久失修的老式锁簧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微响。
老徐手疾眼快地赶紧上前一步,动作娴熟地一把将栅门拉开,淡淡的血腥气立时随着夜风冲入鼻端,老陈心中一个激灵,抢步向前,急忙将老徐掩到身后。
乘jing小王与小邵也握着手枪迅速跟进,三人脊背相向,举枪对外,一步一步慢慢挪进了车厢里来。
昏黄的灯光下,车厢里一片诡异的寂静,为数不多的乘客东倒西歪地趴在桌上或斜靠在座位上,一副昏昏沉睡的模样。
一名黑瘦中年男子满身是血地仰躺在过道中间,生死不知,他的不远处,两截金属锐片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渗人的寒光。
黑瘦中年身侧,车厢顶部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足有一米宽,两米长,夜风呼呼地顺着窟窿灌进车厢里来,吹得下面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桌椅碎屑漫天乱舞。
小王盯着黑洞洞的窟窿,目瞪口呆地问老陈道:“陈队,这是什么情况,火车顶上怎么会有个大窟窿呢?”
“天知道啥情况。”老陈的心直直往下沉去,破坏的如此严重,如此的肆无忌惮,这该是怎样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呀。
他握着枪柄的手,不由微微渗出冷汗,小心翼翼地环目四顾,再没有发现其他情况。他轻舒一口大气,迅速收枪入套,转身对站在门口的老徐喊道:“进来吧,人已经走了,没啥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