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董蝉的身体四分五裂,最后粉碎,那焦急地回头中,他知道董蝉想让他逃......
“母亲!”罗凌跌坐在地,泣不成声,面前的画面突然破碎了开来,四分五裂,一切成空,他伸的手胡乱地抓着,但什么都抓不住,董蝉已经死去,只剩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
“嘿嘿嘿......”
罗凌用力地捂着双耳,但无边的嘲笑声依旧滚滚而来,将他包裹,血淋淋的头颅在悲哭、在嘶喊,血一样长弓、血一样的羽箭、血一样的徽章正摆在他眼前。
“嘲笑?我还没死,我发誓,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罗凌站起了身来,盯着划过天空的闪电,赤红的眼睛、左脸上长长的伤口、惨白的脸色有些触目惊心。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最后他卸下了包裹、蓝云弓和箭壶,放在了用来休息的干草旁。
天空昏暗,但却依然有微光,忍着疲累,罗凌小心地将董蝉给他的小包裹打开了来,带着几串金色小珠的金簪一只、带着两朵花的耳坠两个、金色的手链两串。首饰很精美,但他从未见到董蝉佩戴过。他又解开了一个用白绢包着的小布包,其中有三十七枚金币,并没有一枚银币或是铜币。
“母亲给我留了一封信?”罗凌打开了一个用厚厚的油纸包着的薄木盒,里面有一封信,信封之上字迹娟丽,正是“小凌亲启”四个字。
“难道母亲有什么来历?”罗凌突然想起了以前董蝉哄他睡觉的一首儿歌来,那首儿歌他只听到董蝉给他唱过,很是好听,他也没有听到别人唱过,而且他从来不知道董蝉会写字。疑惑之中,他小心地撕开信封,取出了信纸。
“凌儿,母亲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留信一封。我本是京城董公府之人,在一次与好友游山之时不幸被魂兽六臂猿擒走,一路北行至群山中,巧合之下被独身打猎的你父亲从六臂猿手中救出。当时我早已昏迷过去,还受了一些伤,你父亲苦心劳顿将我从山中背出进行救治。清醒之后我才知道了一切因由,你父亲是为了寻找药草救你奶奶才会恰恰救下我,我很感动,拿出钱财以相报。在苦言相劝之后你父亲将药材买回,医者告知于我,你爷爷在一年前死去之后你奶奶就有了心郁之症,很难救治,除非忘记悲苦。”
“你父亲孤苦,但重情重义,同情之下我心生爱慕,我将身世隐瞒了下来,只是说家人搬迁时将我遗留,无家可归。见你父亲痛苦,我心甚怜,后想出以婚事助你奶奶病愈之法,初时你父亲不想以我的前程为由拒绝,但在我和他的好友几经劝说之后他才同意下来。婚事平淡,远离我原本的梦想,但热闹之中我却感觉到了幸福。婚后,你奶奶的病有了好转,你父亲极为开心,我也很高兴。后与你父亲互为爱慕,才有了你。可你奶奶在你出生半月之后也离世,你父亲很是心伤,但却强颜欢笑,我决定将身世继续隐瞒,等你成年之后带你和你父亲回去看看,这是我的一个愿望。”
“梦中家人的面容已经模糊,我十分想念,十分担心有什么意外降临,怕不能回去见父亲、母亲和哥哥。我家是贵族,名为董公府,父亲在朝中为官,甚重脸面,我亦担心回去受到斥责,不容我之地,不容你父子之地。前打定主意等这次年猎之后就回去看一看,那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在梦中时常出现的地方。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和你父亲可以去我家中看望一番,满足我的愿望。让你父亲别生气,我将身世隐瞒多年也是情非得已,我深深地爱着你们。信盒中还有两封信,一是给你父亲,一是留给你外公一家人。董蝉留。”
罗凌擦掉满脸的泪水,小心地将信纸折起,封于信封之中,又小心地从薄木盒中取出了一层薄木板,小心地取出了两封信,一封上书“怀山亲启”,另一封上书“父亲大人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