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希问:“你什么意思?”
蒋正寒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扯进怀里:“坐我腿上。”
夏林希挣扎了一瞬,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她索性贴近他的耳朵,打算以理服人:“我身高一米七零,体重四十八公斤,重力压在你的腿上,你不觉得难受吗?”
蒋正寒反问道:“我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你难受么?”
夏林希涨红了脸:“你耍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蒋正寒抬起手,开始摸她的左脸,“我碰你一下都舍不得,竟然有人扇你巴掌。”
夏林希任由他动手动脚,又在他的肩头蹭了一蹭:“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要比扇巴掌更疼。”
夏林希说得很委婉,蒋正寒的手指却僵了僵。
他关上一旁的灯光,半张脸被阴影遮挡,隔了半晌之后,他开口说了一句:“我的技术还不到位。”
蒋正寒低头亲她,既像是心存体贴,又像是借机赌气,嗓音仍然很低沉,夹杂着半点沙哑:“你不喜欢,以后不做了。”
“等一下,我没说不喜欢,”夏林希道,“也就是刚开始,疼了十几分钟。”
她以一种探讨生物学的认真,回应蒋正寒刚才说的话:“那是一种正常现象,我们的心态要包容。”
由此拓展,夏林希拐弯抹角道:“还有很多事情,同样需要包容。”
蒋正寒回答:“不可能包容所有的事。”
夏林希表示赞成,她抬头亲了他一下,话题回到了最初:“我和室友的纠纷,也是我自己的麻烦,假如我没办法解决,我一定会告诉别人,或者尽快找你帮忙。”
她说:“走到那一步之前,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些奇怪的琐事。”
夏林希自认为是一个独立的人,就像她在漂流时说的那样,她并不习惯于依靠男朋友,或者更直白一点,她不习惯于依靠任何人。
蒋正寒背靠着沙发,双手搂在她的腰上:“你不想让我参与麻烦,能不能坦白是什么事?”
“我说得简单一点,”夏林希答道,“我当时的语气不好,庄菲把东西扔在地上,我帮她捡了一个录音机,她动手扇了我一巴掌,我气急败坏踹了她。”
她埋首挨在他颈间:“你听说过罗生门吗?我自己的解释,肯定偏向我这一方。”
“罗生门”是一个禅经的故事,日本导演黑泽明也拍过同名电影。电影与最初的故事完全不同,但都表达了人们描述场景的时候,总会出于潜意识地偏袒自己。
似乎一个人的本能,就是为自己开脱,而不是承认错误。
蒋正寒道:“和罗生门没什么关系,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他抬手摸她的头发,安抚一般接着说:“你并不是一个人,有事可以告诉我。”
“那我让你别管,你就不会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