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手眼通天的人出面替儿子求情?年轻的刺史大人会不会网开一面?虽然刺史大人是袁公的儿子,但既然张员外和袁公是挚友,那岂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自家人会打自家人?或许只是演戏,糊弄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而已!”许多百姓在心底暗暗自语,对于严惩恶少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张礼在官场浸yin十几年,可谓老歼巨猾。一开始,儿子张沛创下大祸,张礼并不知道,太守派人到府中拿人,张礼方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官差把人抓走之后,张礼心急如焚,非但不反省自己纵子行凶,疏于管教之错,反而绞尽脑汁的琢磨怎么为儿子开罪。
召集了族里的几个长老商议一番,张礼决定利用张家人多势众,影响大的优势向官府施压,鼓动着族人和家丁婢女分别围堵了太守府和刺史府,希望能把水搅浑,让执政者感到压力,把儿子放了,或者从轻发落。
但让张礼意外的是,这刺史虽然年轻,但态度却很强硬,而且手段也很高明,要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公审自己的儿子,这样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自己儿子的恶行再也包不住了!
情急之下,张礼这才带着家丁,踉踉跄跄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地替儿子求情。
寒风掠过,吹得袁买衣袂飘动,但却吹不开满面怒容。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礼,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两只眼珠却极不安分,一看就是歼诈之人。
“下跪者何人?”袁买知道张礼的身份,却明知故问。
张礼磕头如捣蒜:“小老儿张礼,不肖子张沛的父亲。刺史大人千万开恩哪,是小老儿疏于管教,所以才闯下祸端,还望使君念在犬子年幼,顽劣调皮的情分上,饶他一次,小老儿必然严加管教,让他洗心革面!”
“哼!”袁买冷哼一声,“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派人去拿你呢,你聚众闹事,围堵官府衙门,姓质如同造反,等我先审完了你的儿子,回头再和你算账!”
听了袁买的话,尤其是“如同造反”这几个字,直接让张礼浑身无力,几乎瘫倒在地。
“啪”的一声,袁买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怒视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恶少,厉声喝问:“张沛,我来问你,你为了替姚姓女子出头,唆使家丁行凶,持凶器殴打贾家的人,并把姚姓女子的未婚夫击倒在地,最后竟然丧尽天良的指示恶犬将人咬死,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