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姚女颇为不服气的嘴硬道。
张沛伸手拉了下大氅,这鬼天气,站在外面,可真是够受罪的,“别和这些小鬼一般见识,事情过去了,本公子自会替你出头!”
“刺史大人到!”
随着一声长长的吆喝,刺史府的大门打开,袁买在前,后面跟着沮授和田畴一块从朱红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袁买在桌案后面的虎皮座椅上坐了,命人给沮授看座,河内太守田畴在站在旁边听审。
“下面站的何人?见了本刺史因何不跪?”
袁买摸起惊堂木在桌案上拍了一下,目光如炬的睥睨了下面站着的狗男女一眼。男的一副猥琐公子的模样,女子倒是有些姿色,但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出爱慕虚荣的痕迹,果然是蛇鼠一窝!
看到袁买声色荏苒的样子,张沛有些心虚,虽然在百姓面前他可以作威作福,但面对着四世三公的后裔,当今大将军、冀州牧袁公家的公子,他们张家根本不值一提,就算给人家提鞋也是不配!
自己的姐夫是冀州的别驾从事就了不起吗?还不是给上面坐着的这公子老爹跑腿打杂的?别说是自己惹不起,就是自己姐夫来了,只怕也不敢造肆。
想到这里,张沛实在觉得不公平,都是爹娘生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你是州牧家的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刺史,坐在上面威风八面,而我却要跪在下面受审,不公平啊不公平,贼老天不开眼哪!
“平白无辜的抓人,我为什么要跪?”
张沛虽然有些胆怯,但心中却仍是不服气,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周仓,告诉他为什么要下跪!”
袁买冷笑一声,向站在旁边的周仓施了一个眼色。
周仓答应一声,大步走到张沛身后,手中的佩刀也不出鞘,连刀带鞘狠狠的砸向张沛的腿弯,只听这恶少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待罪之身,百死莫赎。刺史大人曰理万机,却要为你这样的宵小之辈艹劳,你难道不该下跪吗?”
周仓把佩刀抱在怀里,凶神恶煞一般训斥。他一个人大老粗,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实属难得。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搔乱,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拨开人群,簇拥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白发老人来到了府邸门前,跪倒在桌案前叩头不止。
“刺史大人开恩呢,都是小老儿教子无妨,还请大人看在小婿的薄面上,法外开恩哪!”
ps:为昆明祈福,愿逝者安息,愿天堂没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