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天晴,气温稍稍回暖。
袁买在书房中单独召见张机,闲话了片刻之后,便直奔主题。
“仲景先生啊,大汉危矣,天子正在许昌受苦蒙难;身为袁家后裔,世受皇恩,却不能救天子于危难之中,我父子二人愧对袁家先人,愧对大汉列位先帝啊!”
袁买佯装出一幅悲痛欲绝的样子,演的十分投入,竟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看到袁买这幅样子,张机大惊失色,急忙安慰道:“公子何故如此,说来让机听听,共同分忧?”
袁买点点头,侃侃而谈:“曹贼自从把陛下迁到许昌之后,目无天子,飞扬跋扈,许昌射猎之时,天子射杀麋鹿一只,百官同呼‘万岁’,曹贼越俎代庖,出列受贺,实属大逆不道!”
“天子人在宫中,看似尊贵,实则被囚,每曰所做之事,所食之物,所见之人,曹贼无一例外的都要亲自盘询,甚至陛下与那位贵妇同寝,曹贼都要问的清清楚楚!”
张机听后面现愠怒之色:“这曹贼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我还以为他是一位贤良之臣,想不到竟然如此倒行逆施,这般行径,与董卓何异?”
曹艹是忠臣还是歼臣,袁买不敢妄下评论,但自己现在所处的立场,决定了必须要抹黑曹艹。
“可不是,这曹贼之恶,比起董卓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这消息,公子从哪里听来的?”
张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自己在南阳民间也没听到曹艹这么坏的名声呢?甚至还有人称赞曹艹治国有方。
袁买端起面前的茶杯滋润了下嗓子,不疾不徐的道:“天子受困于曹贼,一举一动尽在逆贼监视之中,甚至连笔墨都不供给,无奈之下,陛下只好咬破手指,写了一封讨贼‘血诏’。藏匿在玉带之中,赐给了国舅董承,命他密谋诛杀曹贼!”
说到这里,生怕张机怀疑,毕竟这么机密的事情,不可能弄的人尽皆知。
补充道:“董国舅受了诏书之后,与吴子兰、王子服、种辑等人密谋诛贼,后来又招刘皇叔和西凉马腾入伙,只是曹贼谨慎,马腾和刘备唯恐遇害,借机走脱。这件事是刘皇叔派人通知家父的,因此我才知道这件事!”
“既然这么多人都知道,看来此事必然是真,我大汉怎的如此多灾多难,才去了一个董卓,竟然又来了一个曹艹!”张机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