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端起茶杯润了润口,笑道:“兄长请听我一言,目前来看,袁公的实力虽然略强于曹艹,但却已经不复再有压到姓的优势。袁公占据有冀、青、幽、并四州,治下百姓六百多万;但曹艹手里也掌控着司、豫、兖、徐四州,治内有居民五百万左右;在土地面积和人口上并不输袁公多少。”
“袁公手下兵马估摸在四十万上下,但曹艹灭掉吕布,平定宛城,招降青州黄巾军之后,其实力也得到大幅扩充,据各方猜测,其兵力当在二十五万左右。况且,曹公手下的荀彧、郭嘉、荀攸、程昱等人皆是德才兼备之士,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于禁皆是谋勇双全的武将,再加上又在宛城收了贾诩这只老狐狸,下邳收了吕布这头猛虎,两相比较,曹艹的实力已经不输袁公多少,两军开战,鹿死谁手,尤为可知!”
听诸葛亮说的头头是道,数据和论证互相辅佐,让人无从反驳。诸葛瑾心中不悦,不满的反问了一句:“既然你也说鹿死谁手,尤为可知,为何就一定断言袁公必败,不看好袁家?”
诸葛亮摇动羽扇,笑吟吟的道:“我是说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大,正常交战,鹿死谁手不一定。但袁家却有致命的的缺陷,不管暂时谁能占据上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袁氏的大厦总有坍塌的一天!”
“此话怎讲?”诸葛瑾追问。
“祸起萧墙,兄弟离心,乃是兵家大忌。袁公将四州分与三子一甥,本来是想让袁家坐稳江山,但迟迟不立嗣,却种下了祸根,倘若有一曰袁公撒手西去,袁氏兄弟必起纷争,兄弟内乱,如何抗衡曹艹?”诸葛亮摇动羽扇,给额头冒汗的哥哥扇起了凉风。
诸葛瑾不禁无语,仔细一琢磨,二弟的分析,好像也不无道理。
“相比来说,曹艹在这方面要高明了不少,他先‘挟天子以令诸侯’在前,又立嗣在后,先立曹昂,曹昂死后又改立曹丕,其他儿子都不过问政事,从而杜绝了兄弟内乱的祸根。治理地方上任人唯贤,而不是不管自己的儿子行不行都推到州刺史的高位上去。司州有夏侯渊、钟繇坐镇,兖州有曹仁、程昱,豫州有于禁、刘晔,皆是有为之士。在知人善任上,曹艹远胜袁本初,两相比较,袁家哪里还有胜算?”
诸葛亮说着话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抬头凝望天空的皓月,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仿佛天下大势在他的口中,已有定论。
摇动羽扇继续说道:“其实,袁公之前在战略上犯了错误,不该把困守易京孤城的公孙瓒当成最大的敌人,而是应该压制曹艹,不该让曹孟德轻易的灭掉张绣和吕布。而现在,虽然袁公已经灭了公孙,但曹艹也降服了吕布和张绣,袁公先前对曹艹的巨大优势,正在一点点的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