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莫降咬着牙骂了一句——那忽然响起却戛然而止的惨叫声每响起一次,他的心便要痛的抽搐一次。
莫降知道,这些百姓突然遭此大难,与自己多多少少是有关系的。事前,他也曾推想过黑将的计划,只觉得黑将大不了打着他的名号,将那些本该投奔自己、效忠自己的人脉骗过去。但是残酷的现实却让他意识到,黑将行起事来,远比他设想的要绝情,黑将一旦出手,就要将自己刚刚有所发展的力量扼杀在摇篮里,将汉皇之血带来的些许希望之光彻底扑灭……
可以想象,当这些百姓全部被杀后,世上还会再有人敢追随他的脚步么?如果这些百姓全部惨死在这里,今rren人躲避的瘟神,而发生在郾城北的这次屠杀,会把郾城——这个本该代表着民族荣光的古战场,变成莫降终生不愿再回想、不愿再临的耻辱之地……
不!这种情况,绝不能发生!这出大戏,绝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结局!
莫降这样想着,右手紧紧的攥了攥鞋拔子——鞋拔子是个青铜薄片,虽然不甚锋利,但因为使用的多了,也磨的铮亮,莫降用力一握,鞋拔子的边缘便深陷进掌心的皮肉中,殷红的鲜血,顺着手心的纹路流下来。
“你还是换件兵刃吧。”赵胜见状说道。
莫降仍是不理他,他知道,韩菲儿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根本没有空暇把‘刺鞑’丢给自己,莫降用余光瞥到,韩菲儿进攻那五百骑兵的角度被朱巨完全封死了,韩菲儿she出的所有暗器,全被朱巨那双闪耀着金银光芒的手掌接住,那一双错金银掌,在空中织就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无相法手”神鬼莫测的手法,却冲不破那张无形的大网——五百骑兵在朱巨的护送下,眼看就要冲破韩菲儿的防守,冲进百姓中间大开杀戒了……
而且,莫降认为,要对付赵胜,也不该用刺鞑——正如那匕首的名字一样,它只该饱饮黄金鞑子的鲜血,而不该刺穿汉人兄弟的胸膛……
便在这个时候,文逸所镇守的东方,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而这声闷哼,正式来自于文逸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