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处在哪个时代,常陆院凉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既然能有空来感慨自己悲哀又不幸的命运,那么至少是不会为生机发愁的类型。毕竟,你的眼泪换不来明天的面包。
常陆院凉一开始就非常认得清自己的定位,无非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脱离开了常陆院家或者川上,她连明天的早饭都不知道去哪里弄。
也许一开始她曾经努力过也忍耐过,但是遇见了川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蠢事——一来是川上不允许,二来也是自己犯不着虐待自己。
川上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才决定负担起她的人生呢?常陆院凉直觉一开始并不是好意,兴许只是想看一个和他极其相似的灵魂怎样在痛苦中挣扎,兴许只是川上还挺喜欢她这张脸,兴许只是……其中掺杂很多因素,常陆院凉也并不想去计较那么多。
总之救了就是救了,一开始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并不需要在意。
“万一对方是想杀了你呢?”在同样家庭里长大的学生会会长毫不客气的说道。
“啊,他请我吃了今天的晚饭。”
“哈?”泉咲夜表示理解不能,“你确定我们在讨论的是同一件事?”
常陆院凉很认真的告诉她,“他请我吃了今天的晚饭。”
“……听的懂你话的人真是厉害的要上天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抱着一堆材料从图书馆出来的常陆院凉默默的想到,她的逻辑其实很简单——既然他给我吃了今天的晚饭,我为什么还要想明天的事呢?
就是这样听上去有点悲惨,实际上只不过是自我放纵的懒怠者罢了。
“不拿自己生命当一回事的人,最差劲了。”
泉咲夜已经开始学会无视她的话了,学生会会长大人几乎将整个人都压到桌子上去了,少女正在发育的柔软胸脯被挤压的紧紧贴着桌面,几乎毫无空隙。而会长大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在奋笔疾书当中,沙沙沙的单调声响遍及整个会议室。
“所以呢?”泉咲夜忙里偷闲看她一眼,“你以为很拿自己生命当一回事的人就很好?那种人渣活在这世界上会更加让我困扰,不,不仅困扰,要不是我家常年都有人盯着,我绝对会自己下手处理的一干二净。”
听见这种私密之后,常陆院凉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百无聊赖的拿起规定书目翻阅了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