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别人,和被人伤害,这两个选项中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你会怎么挑选呢?】
【我……我不知道……】
【是吗?白真是太温柔了呀,但是呢,太温柔的人,往往会更容易受到伤害呢。】
【我,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如果非要伤害别人才能获得幸福或者是平安……那么,那么佛祖也不会原谅的吧?】
【白,和你父亲一样,是个温柔的孩子呢。】
年幼的女孩怯生生的回答,她似乎有些犹疑不定,过了很久,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但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衣角,一副不安地样子。
【但是——爸爸看起来好冷漠啊。】
【啊……】
女孩不解的朝上看去,能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正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她忽然不敢动了——生怕一动就惊扰了那人,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原来的方向,哪怕脖颈都酸涩了也不敢动弹一下。
直到那只手拿开了,她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将头抬了起来,眼里充满依恋的望着那人。
【白,这正是你父亲温柔的地方。】
年幼的女孩一脸懵懂的望着那人。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半天,才露出一个羞涩的怯生生的笑容来。
在被父亲严格的管教之下,就连笑容也要极有分寸——至少,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露出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来了。年幼的孩子还尚有没有培养出自由的“天性”,就被礼教牢牢的拘束起来,在并不懂什么是追逐自由的快乐之前,她是并不会进行反抗的——甚至于将这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由于在寺庙的长大的缘故,周围也并没有可以和她形成对比的孩童。
既然没有对比,也没有所谓的不甘心了。
‘我可是住持的女儿呀。’无论是周围人若有若无的灌输,还是来自父亲严厉的管教,都让她明白自己并不能随心所欲,当然,还有一份,也许出于想让父亲认可自己的那份不甘心。
【那么……您还能在这里多久呢?我啊……非常的想念您。】
尽管恪守礼节,但是忍不住雀跃的将内心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尽管尾音有些细糯,也有些发颤,但依旧灼热的要命。年幼时的班长大人还没来得及戴上眼镜,那双漂亮的、仿佛渗透了露珠的光芒的琥珀色眸子,便饱含期待的、灼热的、依恋的、毫无遮挡的袒露了出来。
毫不疑问,她是希望那人可以留下来的。
——【很抱歉啊,白,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不要任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