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我不会和蓁姐姐别风头的,轩哥的事我也不会计较。”谢文褚瞥见阮姨娘眼中的担忧,出声宽慰她道,只声音还是难免低落。
阮姨娘抓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颔首,也是含了心酸,“娘知道你懂事,是娘没用,委屈你了。行了,去了好好玩罢,膏药都带着,这两日别碰水,让人仔细上药。”
谢文褚点头,同她话别上了马车,里头谢蓁已经占了最好的位置,而她身旁跟着的那名仆妇光鲜亮丽竟也是同坐,将人阻隔开来,不禁垂眸,寻个了一侧角落坐下。
“陈主簿寻常不夸奖人,你能让他开个口说明你是有真才实学,作为父亲我很高兴,文人心境,诗者情怀,你既有这方面的天赋,莫要被俗尘凡事辜负了才好。轩哥儿推人不对,该是受惩,我不偏袒,相敬相亲你可明白?”书桌后的父亲眉眼惯是冷肃,即便在夸奖时也不曾多柔和一分。
“女儿明白……”
谢文褚眼前浮起那时谢元看向她时的眼神,她如何不明白呢,这个她敬若神衹的男人,所谓的高兴大抵比不上谢蓁一句话罢。车厢轻轻摇晃,催得人入眠,谢文褚的目光从补眠的谢蓁脸上掠过,匿了暗芒。
临近晌午方到了南山郡,谢蓁头一回坐那么久的马车,受着颠簸有些发晕,还是素娘扶着她下来的,入目是一处占地宽敞的庄子,上书南郡山庄四字,颇是大气。山庄不远是与天相接的辽阔草地,冬日霜罩,这片却是一片幽幽生机。
“蓁蓁,没事罢?”谢陈氏从马车上下来瞧见她煞白面色,忙是走近了问。
谢蓁摇头,就瞧见从门里头走出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款款而来,脸盘圆圆,略是富态,用着欢快语调扬声招呼:“这一路辛苦了罢,里头备了薄酒小菜,用过之后休憩一会儿养养精神。”一副当家人的做派。
那妇人冲着谢蓁热情说完,又是转向谢陈氏,不掩艳羡,“陈家几个姐妹里头就属二姐姐最有福气,嫁的是个会疼人的,瞧瞧,这些年的,模样是一点没变,真叫人生羡!”
“少打趣我!”谢陈氏被捧得高兴作势推了一把,俩人原就是手帕交,后来瑞娘嫁给大哥,更是亲上加亲。
谢蓁却是眼眸圆圆,从谢陈氏划向那名妇人,竟意外地觉得有一丝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