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一唱一和,再次把楚明珍的怒火激了起来:“好啊,你不相信是吧?正好我早有准备,你舅舅还记得他们家大概住在哪,我们现在就去当面把话说清楚。”
她说着就站起来要往外走,易行远大为惊讶:“您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楚明珍已经拿起了大衣,“你不是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吗?证明给我看!”
易行远要拉住她,一直坐着不动的易谆却沉声说:“行远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去闹!你订两张火车票,我们这就回北京,再帮我找一个律师,我要离婚。”
一时间楚明珍、易行远两人都被惊在当场,一齐用无法置信的目光看向易谆。
易谆还催促:“愣着干什么?车子留给她,让她自己开回去,我们坐火车。”
“呃,爸,你先冷静一下……”易行远松开楚明珍,走回去想劝他爸爸。
易谆却说:“我很冷静,不冷静的是她。”他冷冷的看了妻子一眼,“以前读史书,都说皇帝做久了,大权在握,人会膨胀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是想成仙又是想长生不老。现在看看,不用坐到皇帝的位子,随便一个什么老总,就能让人昏了头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认真的?”楚明珍终于发出声来,却仍旧觉得难以置信,结婚二十多年,夫妻俩虽然也常有争执,可是“离婚”二字,却从未提起过。
“我这人一向认真。有了点钱就开始瞧不起穷人,看谁都像打秋风的;自觉当上老总是成功人士了,就看着二十几岁靠自己奋斗的姑娘是失意人士;老板椅坐久了,恨不得跟谁都头不抬眼不睁的说话……。霸道蛮横、虚荣势利,我不能跟这样的人继续生活下去,我要离婚。”
听完大概经过的丁云只有一个表情:Σ( ° △°)。
“那现在怎么样了?”震惊之后,她在电话里弱弱的问。
易行远叹了口气:“我外公和舅舅出面劝说,今天就不回北京了,但是我爸爸被我舅舅拉去了他家里住,我还在我外公家。我外公外婆正跟我妈在谈。”
丁云感觉很尴尬,她明明没做什么,但易家这次大过年闹成这样,她又是其中的关键原因,不免忐忑起来:“你妈妈现在心里估计恨死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