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一刻,慧娘送走了吕姨娘,手里拿着吕姨娘临走时塞给她的小册子哭笑不得。
她就知道吕姨娘这趟过来不光是说说话而已。
不过,她确实没有见过古时候的春宫图,坐在榻沿儿上,靠近灯光,小心翼翼的翻开册子,心下还有种以前跟舍友一起满怀好奇偷看大片时候的紧张激动。
可是当她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然后是哭笑不得。
吕姨娘是上哪里寻得如此粗糙的春宫图啊,跟小孩子画的简笔画一样,画儿里的人眉眼一片模糊,两笔勾勒出来的人,刚刚分出男女,那动作却又别扭的难受。
慧娘却也没有不耐烦,当连环画一样翻了一遍,然后就把它包起来,让墨菊放到箱子底下锁了起来。
她在灯前揉了揉眉心,跟吕姨娘说了一两个时辰的话儿有些疲乏,跟墨菊说了声,躺在床上等着睡觉了。
她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跟吕姨娘说话儿了,吕姨娘平时就是闷葫芦的性子,有什么话也憋在心里,不想让人担心,却更惹人担心。
她离开钱府,最挂心的就是她了。
好在大夫人对她还不错,她自己性子老实不惹事儿。
没事儿待在自己屋里整天都不出门,很少会有事儿扯到她身上。
而且吕姨娘临走的时候眉眼间一片轻松,想来也是想开了一些,不会再那样自怨自艾。
慧娘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心里轻松了很多,本来以为今晚上会紧张的难以入眠,没想到却一夜好眠。
寅时末,慧娘就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了,墨菊正好走进来看她。见她睁开眼睛笑着说:“奴婢还以为姑娘没有醒,想着现在天儿没有亮,再睡一刻钟也是好的,没想到姑娘自个儿就醒了。”
慧娘莞尔一笑,“也许心里头想着有事儿,到了点儿就自己醒了。”
“那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墨菊从衣橱里拿出衣衫服侍慧娘穿好。
慧娘用了早膳后,便被齐嬷嬷拎着去了盥洗室,慧娘觉得自己在浴桶里跑了一个多时辰,身上的肌肤被齐嬷嬷揉搓的泛着粉红色,浑身酥软才被齐嬷嬷又拎了出来。
再次换好衣衫。慧娘来到内室,大舅母杨夫人早已等在那里,她今天是慧娘的全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