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本是装晕,被对方摸脸还能勉强装下去,脱衣服可不行!
林平之才解开他的衣带,令狐冲就一把抓住对方作乱的手,紧紧扣住,睁眼凌厉的一瞪道:“林平之,你这是做什么!”
“令狐兄醒了。”林平之毫不惊慌,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关切道:“我见令狐兄醉了,便给你宽衣,令你睡得舒服一些。”
“荒谬!”令狐冲松手把对方推得老远,从榻上一跃而起,将散掉的衣带绑紧,质问说:“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如果被旁人闯进来,看见他衣冠不整和小师妹躺在一张榻上,他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令狐冲一生经历坎坷,可以不在乎污名,却见不得小师妹名声受到半点损害,前世对方已经为林平之倾尽最后一丝心血,这世还要被这般陷害,林平之愈发过分了。
令狐冲想到小师妹种种付出,眼神更加凌厉道:“岳灵珊是你妻子,坏她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若有什么不平的事,尽管说出来,我令狐冲能帮的绝对会帮,若是看我不顺眼,也大可直接告诉我,何必迁怒她?”
“迁怒?”林平之呵呵笑起来,美若好女的面容,眼神却透出阴邪疯狂,温文尔雅的气质变得惑人邪魅。令狐冲的脸色随着对方的笑容渐渐下沉,在他看来,对方依然无药可解,会做出疯狂可怕的事来。
林平之勾着嘴角道:“令狐兄,为人子女尽孝道是本分。为父母报仇雪恨是孝,为父母挡灾是孝,都是子女本分,何来迁怒之说?自古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事到如今,你难道还看不要出岳不群那伪君子是个什么东西?他今天使得是我林家辟邪剑谱!如果不是我娶了岳灵珊,早就已经死在他剑下!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听你说话?”
林平之拿起桌上酒水倾倒在地上,潺潺水声带着一种韵律,令狐冲看着他当面销毁证据,却没有动作。直到林平之止住笑,将酒壶倒空。
“令狐兄似乎毫不惊讶我说的话。”林平之本以为能看到对方惊诧的表情,却见对方平静如水,大失所望道,“今日嵩山大会,我见令狐兄对岳掌门全盘信任,连选五岳剑派掌门人这种大事,也全凭对方做主。和我相处却小心提防,好酒贪杯之人,连口酒水都不愿入喉,这般防备,我本有些怨气,这下却全消了。”
林平之将空壶随手一丢,拿出锦帕擦拭手指道:“令狐兄不必多想,今天我不是要害了你或者岳灵珊,而是想当一回月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已遣散四周,今晚不会有人过来,你大可以放心。”
令狐冲就算经历过一世,很多事已经看淡,也受不了对方的所作所为:“岳灵珊是你妻子!”
“我没有碰过她!”林平之笑道,“我知道你爱慕岳灵珊,如今她还是处子之身,我娶她只是为了活命,我现在活着看到你,所以我把她还给你。”
令狐冲气愤对方态度:“你把她当什么了!岳灵珊爱的人是你,不然不会将终身托付给你。她把我当哥哥,我把她当妹妹!”
林平之噗嗤笑道:“情哥哥情妹妹,这不是正好?”
令狐冲:“……”为什么总有人想把他跟岳灵珊凑成对?难道他当初表现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