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啥话都不说了,将一大杯酒倒上,所有的话都在这杯酒里了,为感谢各位领导,我自饮了满满一大杯。
事后,我将这事告诉了邓未来,邓未来笑了,说,你汪有志又幼稚了,酒桌上的话你也信,酒桌上的话与葷段子是一样的,算放屁的。
这个邓未来,老了,真的老了,咋么将领导这样看,怎么可以说领导在酒桌上表态不算数?对我们的领导难道就这样失去信心吗?我们领导那高贵的人格是可以随便亵渎的吗?
过了几天,我就去找朱部长去了。
朱部长见了我,很是客气,与我打哈哈,先扔给额一颗中华烟:“抽根**烟吧,再不抽可没有机会了,省里制定了纪律,廉政风暴要刮起来了。”
我接过烟。说:“你别见怪,我上次说你**是指你的嘴**,并没有说你的心**。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是?就说我,光白喝公家的酒,算起来也得有好几千斤的是。只要咱别捞黑心钱、行贿受贿,我觉得就算是好干部了。”
朱强说:“是的,是的,象你这样的同志就是好同志。工作认真,真抓实干。又廉洁守法。对我们也是十分理解,呵,理解万岁啊。”
我看他光跟额打哈哈,怕跑了题,就说:“额是来、、、来、、、来、、、”可我一说起自己的私事,嘴就结巴,话到了嘴边,又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了。
“哎呀,汪老。你还有啥话不能说,吞吞吐吐的?我还等着去开会呢。”说着,朱强开始将茶杯往他的包里装。
见朱强那个对自己很知心的样子,我似乎有了信心。就说:“我是来落实房子的是。”
“房子?什么房子?老干部活动中心的房子还少呀?”朱强好象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是,我是说我住的房子。”我尽力地想让他说出那天表态一事来。
“你不是住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来吗?”朱强这时候不知道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光与我绕圈子,“县里的宿舍楼分给组织部两套是不错。但昨天已分下去了,吵吵闹闹地到今天还未结束,不少人要告我。你就别在这里参乎了。”
一听朱强这么说,我忙解释道:“朱部长,我也不是想分那两套房子,我是想让组织上另想办法给额解决房子。你看,我是住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来着。可前天,市里来检查,你们不是当着市领导的面说要给额解决房子吗?怎么就忘了呢?”我补充说。
“唔?”朱强拍了拍脑袋,“是吗?好象是,好象有这么回事,谁拍的板来?”朱强装作事多真地忘了的样子。
“你和卢书记呀!”
“在哪里拍的?”朱强进一步问道。
“在雉水宾馆呀!”
“噢,你说的是那天喝酒的事,哈哈哈、、、、”
朱强笑了起来,“你还拿个棒槌当针(真)了?告诉你,酒桌上的话全是玩笑话,出了门全要忘完的,咋能当真呢?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咦?”真让邓未来说准了,我却大为不解,“你们领导说话还分酒桌不酒桌?”
“你说呢?”朱强吸着烟,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
我生气了:“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当官为民作主的,怪不得老百姓骂你们,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