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当众说了错话,给人留下笑柄,又经电视一传播,于杰萌就在镇里更不被人瞧得起了,特别是广播站的小王。小王是镇里的广播员,又会写报道,人长得也不错,所以,她就不服于杰萌的气。看到于杰萌出了洋相,很是解气。那天若是派小王去陪电视台的记者肯定就不会有事了,这叫小王心里很不是滋味,况且小于又是杨小建的小姨子,更是心里难受。而这一次,小于被出了一次洋相,而且彻底暴露了她驴屎蛋子外面光的本来面目,这怎能不叫小王大快人心呢。
这当儿,县委为了打雉水县的牌子,要大树雉水县的形象。树形象就要让媒体大造雉水县的與论,县委给各单位分配的都有指标任务,要求一年要上报纸、电视、电台多少多少篇稿子。县委宣传部也在宣传系统的所有单位召开了专门会议,要求各单位都要为雉水县的改革开放大好形势鼓与呼,而且不是停留在一般的号召上,而是要立下军令状。说到做到。广电局、文化局的领导上台说保证要在市以上的报刊上50篇文章或电视广播稿。立了军令状,他们就又召开专门会议进行分解。于杰萌在文化站站长会议上也签字画押,保证文化站最少要上5篇文章。
可是,凭着小于肚子里的那点货,她用什么办法能在市以上的报刊上发表5篇文章呢?小王也在等着看她的笑话。那天小王广播过天气预报后,她与值机的小秦又在议论着小于立军令状的事了,她打着毛线衣坐在她播音的位置上,笑着说:“就她那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那个样,还写5篇呢。一篇也不篇吧,写‘小老鼠爬缸沿’还差不多。”话未落音,汪全跑了进来:“你们啦家常怎么不关机?”小王一惊,这才想起来广播结束后没有关话筒,他们的谈话让全镇的老百姓都听到了。好在,小王没点名道姓,不然的话可就又要惹大麻烦了。叽。
就这,小于还是知道了小王在广播上议论的就是她。小于就赌一口气,非要亲手写出文章登出来给小王看看不可。可写什么呢?这时候想到她的姐夫杨小建在父亲去世时还在为镇里工作。就写了一万多字,亲自来到我家,对我说: “老站长,你无论如何得帮帮我。不然的话,这面子真没地方搁了。”小于很痛苦地说出了她的难处。
既然小于开了口,我也就不好意思不帮她这个忙。就说:“好吧,别的忙我帮不了。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是。你写的东西先放这儿,明后天你来拿就是了。”小于就很高兴地回去了。
小于走后,我便打开了她的文稿。只见那文章如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一万多字,密密麻麻,却又空洞无物,还拉着大架势,仿照着**《纪念白求恩》的文体模式,写得跟真的似的,笨得题目也是模仿《纪念白求恩》,取名“纪念杨小建”。文中写道:
“杨小建是雉水县长青镇的一名**员,四十多岁了。为了帮助长青镇的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不远十二里(杨小建的家距长青镇十二里路程),来到长青,不幸难以照顾家中老父,老父也为支持儿子的工作因病而故,牺牲了八十多岁的生命。而他在此时也未因父亲病故而影响工作,在为其父办丧事期间还不辞劳苦地晏请银行行长,为发不上工资的教师、乡镇干部们货款。一个外乡人,为了给长青的百姓办实事,而忍受丧父的痛苦,这是什么精神?这是顾全大局的精神,这是舍己为人的精神,这是孔凡森式的精神、、、、、”
我靠,这也叫文章。
本来嘛,改个新闻报道,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没有想到她写了上万字,却全是狗屁通天,让我无法下手。气得我连骂三声:“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
隔了两天,于杰萌还真的来了,并买了一条烟。我本来想发火,看着她拎着礼物来了,这火我又发不起来,就强忍着肚子里的不痛快,对小于秃舌头带娘子腔说:
“你的东西,我通体溜览了一遍的是。我认为,你上面两点比较突出的是,中间呢?有点平,下面嘛,有个空洞和毛操问题。”我说着,我的眉头却一直皱着,最后说,“这样吧,你也别急的是,你让我压一压,我下把劲将你空洞的地方充实充实,嗯嗯,日后再说吧。”
刚说到这儿,枣针却板着脸进来了。原来,她一直在暗地里偷听。在枣针看来,什么上面两点突出,什么中间有点平,什么下面有个地方空洞毛操、、、、、、,这不是女人的光身子吗?此时,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于杰萌,笑笑,然后学着我的娘子腔和秃舌头口吻说:“有啥话日前就说清楚吧,日后谁还买你帐的是!”她还特地将“日”加重了语气。
“你这个女人!”我气得眼一瞪:“你你、、、、、你无可救药的是!”
我气得却不知说什么好。
于杰萌则捂着脸跑了,叽。(未完待续。。)
ps: 导读:做个热心人,助人为乐,好事啊。误读误解是一种文化差异的传递,遇见了就遇见了,该坚持的还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