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入睡不久却又醒了,原来我觉得短裤有点紧,缠得裆里的东西老是起兴,于是就顺手一甩,将短裤也从被窝里甩了出来。但睡下后,我感觉还是有点不安稳,因为走道里还有灯,透过摇头窗依然刺着我的眼。于是,我又爬起来,光着屁股开开门,想把走道上的灯弄灭。
虽然裸着身子有点丑,好在是夜深人静,谁也看不见,只是天太冷,得忍着冻。可是,我却不知道走道上的开关就在墙壁上,想不出好办法将那走道里的灯弄灭。正急得没有办法,我看到了对门的厕所,那厕所冲大便的水箱在上方,有一根绳子连着水箱的开关,而走道灯又是用电线往下吊着的,我就想了个办法,用那拉水箱开关的绳子将那走道灯拉到厕所里去,这样,灯光就被锁在厕所里了。
只是,光着身子很冷,不一会儿,我便被冻得直打颤,但我却也顾不得这些了。我爬上厕所的木隔墙,将拴着电灯的绳子硬拉到厕所里。绳子一用上力,那水箱的开关就开了,一个劲儿地往外刺水,并且刺了我一身。我本能地往下一跳,钻进了自己昏黑的房间,并迅猛钻进了我的被窝。在被窝里,我才真抖了起来,但却是很舒服的。我还自语说:什么叫幸福生活?这会儿就是幸福生活了。就这样,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这当儿,寒流己真的来到了,西北风怒吼,还飘着雪花。对面厕所里漏出的水溢了一地,一直延伸到走廊里。被西北风一刮,气温一下子就下降到零下十几度,那水就结成了冰,不在流动了,地面象镀了一层水晶玻璃,闪闪发亮,又滑得不可留步。
睡到下半夜,我在梦里格格地笑了。我梦见枣针在找厕所,平头的尖头的分不清,就替她去找。找到了一座公共厕所,让枣针进去后,感觉自己也想尿,就将裤门解开,掏出我的小**去尿,却怎么也尿不出来。就在这时候,额又醒了,这次是被尿憋醒的。
我拉开灯看了看我的罗马表,拍了拍,走了走,额判定这时的准确时间正是午夜二点十分,加上我的表慢,也许正确时间就是二点半左右。于是,我就光屁股下了床,跑到对面的厕所里解小便。
天气极冷,我尿着尿,就觉得全身都被冷风吹透了,便抓紧时间,想尿完了钻进额那舒服的被窝里。可就在这时,忽听得“咣当”一声,我住的那房间门被风吹动,自动关上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也有人起来象我一样去小解。还幸灾乐祸地自语:“这大冷的天,总不能只冻我一个吧,也得叫你们尝尝是么味道的。”
我尿完尿就回头往房间里跑,可一推门,却推不开了。我知道这带暗锁的门是有个小把手的,用我的话说是“那个小疙瘩”。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却只摸到了平平的锁眼,找不到“那个小疙瘩”。在乐州开会时,我住的那个房间,锁是带铜把手的。而且里外都有把手,我就称那把手为“那个小疙瘩”,出门进门只要一拧那个铜做的“小疙瘩”门就开了,可这大河旅社的暗锁是铁的,把手在门里面,门外是要用钥匙才能拧开的,按照我的说法,是木有那个“小疙瘩”的。
“咦?那个小疙瘩呢?莫非掉了么?”这时候,我还没有明白这种暗锁的功能。于是,我就借着厕所里的灯光在走廊的地上找寻,当然也木有结果。
这时候,额我冻得开始打颤了。不得已喊了起来:“服务员,你快来的是,门上的小疙瘩没有了。”
那位说话很冲的女服务员上半夜在看小说,直到十二点多才入睡。还未睡沉,就听到有人喊她,只得起来。提着那一大串钥匙,边走边揉着惺松的眼睛,一边走一边问:“哪个房间喊服务员?啥事?”
我一看还是那位年轻的女子,这才发现自己一丝未挂,这样跟人家见面不被人家当流氓来骂吗?于是,我就吓得贼一般躲进男厕所里,不敢再发出声响。
服务员喊了两声没有人应,感到有些奇怪,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哪里来的神经病,深更半夜地乱叫唤?没有事不要叫唤!”就又返回了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