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向这位打听那位打听乐州的新鲜事的时候,看大门的老刘对我说,你还打听么?你的好朋友过去经常去乐州的,一问他,什么都不清楚了?这一说,额恍然大悟,高兴极了,没想到蔡平是到过乐州的,于是,我就来到宣传部。
蔡平这时候正忙着,他好象是正在与乡下下通知,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摇。插空儿示意我坐下。
我趁蔡平电话没接通的当儿,就说,我也没有多大的事,只是为出席的事来的。
“什么出席?”蔡平一下子被额弄懵了。我说,不是你通知额到合肥出席全省文化工作代表大会的吗?你通知的咋都忘了?
蔡平笑了:“出席,出席,你这个鸟人真是没有出息,让你出趟美差,看把你高兴的,头上痒痒往腚上挠了。”
我笑了,说:“我不是土吗?我是想到乐州去那么长的路,该咋走?到了乐州该咋着去报到?见了乐州那大城市的人,该咋么跟人家讲话?咋样识别好坏人,咋样防止被人骗了?哟,我心里头那个乱哪,如搅丝,如乱麻,如冲散的羊群,如打散的飞鸟,如、、、、、”我一时想不起该怎样形容了,但我犯贱情绪还在**中,蔡平接了一句:“如你那没有整理的鸟毛。”他那一句骂人的话才将我那犯贱的情绪打落下去。叽。
我说,蔡平你去过乐州的,你也帮帮我。蔡平说,你说么我不懂,你说呀。蔡平不怀好意地学着我的秃舌头娘子腔。
“公共汽车是么样的呢?”我笑咪咪地问。
蔡平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对额说:“公共汽车就是大家都可以坐的汽车。一到站,门就忽啦一声就开了,你只要上去就行了。”
“那,能不要钱吗?上去要买票吗?”我问。
“当然要买票,公共汽车里面有女服务员,你向服务员买票就行了。”
“噢,我知道了,公共汽车,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我自言自语着,忽然又想起了坐火车。
“那火车是么样的呢?咋着坐呢?”
蔡平对额这德性很是生厌,但又不好意思发作,耐着性儿给额讲解怎样坐火车,包括买票、转车、进站、出站给额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我噢噢噢地应着,看着蔡平手摇着电话机,又问道:“火车快不快呢?”
“火车当然快。”蔡平答道。
“火车跟电话比呢?是火车快还是电话快呢?”我将这个不着调的话扔给了蔡平,蔡平翻了我一眼:“那当然是电话快。”
我说:“咦?那我还不如坐电话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