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瓷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宿醉之后,头痛得很,不愿动弹。二则,昨晚酒醉之后的场景还虽不全然记得,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想到自己居然有悖平日里稳重的形象,又是哭又是叫。好歹也是被人叫主子的人,实在是太丢脸了。
特别是对空青,她居然在空青怀里嚎啕大哭,鼻涕眼泪擦了他一身……实在是赧然相见。落瓷扶着沉重的脑袋,她怎么没把自己丢进南湖喂鱼去呢!
好不容易等空青离开了她才慢腾腾地爬起床,梳弄一番。
岂料空青回转得如此快,她才刚把脸洗完呢。
“主子起了?”空青在门外并没有进来。
“恩。”落瓷闷闷地回。慢吞吞地移到门边开了门:“空青,那个……”
“主子有何吩咐?”
落瓷本想嘱咐他不要把她昨天二度失态的事情说出去的,不过看着面前这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清冷模样。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转而说:“你昨晚守了一整晚都没睡?”事实上在空青完全看不出半点儿精神不振的样子。只是落瓷联想到他的性子的推测。
“我练了会儿功。”
他的意思是他的确没睡,但只是因为在练功,并不是单单守着她,所以让她别放在心上。一句话太过简练,要不是落瓷和他熟了,知晓他脑袋里的弯弯绕绕。哪能听懂他这话。
他这性子常常让落瓷想打他。多说半句话会死么!
只是回回都因为各种原因不好责备他,这次也是如此:“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大白天,又是在家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空青照旧摇摇头:“无碍。”便不再多说什么。
他犯倔的时候落瓷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也不再勉强:“前院怎么了,可是黄药师找来了?”
“不是,是唐奕。”
“唐奕?”落瓷当然记得这个人,一个审美界的奇葩。顿觉头痛,也不知他是误闯还是特意寻来的。
落瓷先去了曲非的院子。杨康已经醒了,只是屋里的气氛很诡异,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相对无言。落瓷也不好说什么,例行给杨康把了脉,情况基本已经稳定,后续只是调养的问题,加上他身体底子本就结实,也费不了什么事儿。基本上算是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