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个宁谧的环境,让她不由缓平了呼吸,却没想到会听到他那声轻叹,虽轻,却叩入她的心,很重,重到她心刺疼。
然后,鬼使神差的,她勾住了他的脖颈......
“小七......”范姜洄喟叹一声,收紧搂着她的双臂,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出的热气烫红她的耳根,直达脖颈。
而后,两人静静躺着,谁也没再开口,却都明了,这恐怕是他们第一次,却也是短期内最后一次相拥而眠。
......
从餐厅出来,两人来到了顾家老宅。
时值下午三点,顾丰年也已午休完,精神矍铄地拉着金秘书对弈。听管家说外孙回来了,还带着一名女孩,就猜到是凤七。连忙把棋盘一推,笑呵呵地起身,对金秘书说:“走!看看未来孙媳妇去!”
顾丰年自从得知女儿病愈,心情大好。
在女儿的劝说下,他口里应着不再管外孙的婚事,可心里多少还别扭着。后来,看了儿子给他带来的一份资料,深入了解了外孙喜欢的那名女孩的多重身份,他才得知,她不仅是国安特工。还是江沪严家的女儿,师承古武世家,不止精通古武,还兼领中医。
如此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又与外孙情意相通,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如此想通后,他让金秘书收集起有关凤七公布在外的所有信息,譬如,她带领着冠蓝中学武道社出赛佛罗里达,不仅夺冠。还协助当地警方破获一起沉寂多年的大案,又譬如,她加盟的中医馆,不仅在京都扬名,还从学术领域打入国际中医界......
顾丰年这几天,戴着老花镜,仔细翻看了凤七所有有记录的事迹,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几次三番让外孙把她邀来家里聚餐。谁知,外孙直接拿她“还在养伤”轻松打发了他。今天倒是想到要带她回家给自己看了。
顾丰年拄着手杖,步履急切地跨出厅堂,刚巧看到范姜洄牵着凤七跨进院门。
“外公?”范姜洄抬头便看到顾丰年带着金秘书立在屋檐下。看情形似是专程在等他们,于是问:“怎么不在屋里等?”
“咳,我只是随便走走,正巧看到你们进来。怎么?今天有空来了?”心里再喜悦。表现在脸上,仍旧不冷不热。
顾丰年身后的金秘书,闻言。不敢苟同地扶了扶金丝镜框。
范姜洄点点头,“嗯,回来拿点东西。小七明天晚上的飞机,临走前,来和外公道个别。”
顾丰年一愣,要走了?不是说弹入心脏吗?才两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小七,你陪外公聊会儿天,我去把盒子取来。”范姜洄示意凤七随顾丰年进厅堂。